“回到宗门的血祭,强势反攻,单枪匹马便闯到那个继任他天道之位的人的寝宫,在那任血宗主带人来救之前硬是打死了他,此后血宗年轻一辈之中再无敌手,强者实力为尊,后继无人的血宗主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让血祭重返众生血池,以求能有更强势的怪物能够杀了他。”血箫在提及众生血池之后,声音也轻轻地颤了颤。
“只是这却又是一个险棋,因为如果就连那一代众生血池中也无人能够阻止,血池之中也没有人能杀了他,那也就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坐上宗主的宝座了。”
“所以他举起了剑......”
“当他在无数惊恐害怕的目光中,全身血污的走到血宗主的面前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力回天,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血祭的修为如此之高,更没有想到血祭竟是没有那个耐心让他善终了,他杀了血宗主,然后登上了血宗宗主的宝座。”血箫说到这里语调中却是忽然多了一丝敬佩。
云烟坐在龙头上,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呢?血箫哥哥,在血祭做这些的时候,你在哪里?”
血箫突然笑了,却似乎很欢喜,又似乎有那么一点苦涩。“我当然是在等他啊,可是等的我都忘记了他的样子啊。他把我放在一个叫左师乐的巫乐师那里,你也知道巫乐一道早已失传,所以那个人若论道行,就连现在的你也可以打败他。”
“但是巫乐一道也是在那时候进入了我的内心。”
“最初的那个时候,我只是哭,我对他说我好想娘亲,因为血祭他从来不会听,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我只会对他说,那个时候他总是会奏出一些曲子来哄我,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安静下来,就像母亲又回来了一般。所以有时我甚至错以为他才是我的父亲。”
“后来左师乐送了我一把琴,在后来我个人的精炼之下成为了这把威震天下的纵天琴。当时他给我那把琴时,对我说‘擎苍,若是以后你想你娘亲了,或者其它什么,你就抚摸一下这把琴吧,你会听见的,那些人会在琴声中和你说话,那时,你就不会孤单了。’”血箫的声音忽然哽咽,并且越说声音越是低落,几乎无力,唯有龙头上的手指悄悄安抚着,才能好受些,不至于巨龙落泪。
“于是我坐在琴前,学着他的样子,随意的弄了几下,毫无疑问,尽是杂音。于是我跑开,留他在原地无奈的笑着。”
“只是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那天之后,我便找不到他了,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除了,那把琴之外,就只有一本看起来想乐谱的东西。而之后血祭就来了。”
“我不敢对血祭说什么,只是悄悄的看那本乐谱,但是我真的好想他,直到我那年生日那一天,我偷偷拿出那把琴,再一次试了一下,那个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似乎见到了他,似乎像幼时一般,在我的身边一样。”血箫语调里有那么一丝欣喜的意味,好像得到了满足的孩子。
“但是血祭还是知道了,作为血宗的宗主,宗门内的所有,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那一次他冷冷的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那时非常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样看着我,再也不如娘亲在时那样的温柔,而在那一刻,我终于第一次面对他,没有娘亲,也没有左师伯伯护着我。”血箫的语言间带了一丝类似于孩子的依恋,对左师乐也用了略带亲昵的称呼。而血箫突然感觉到龙角上一阵温柔的爱抚,那个以为好像是在哄骗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那样的令人安心,又有一丝尴尬,若非龙鳞是漆黑如墨,血箫不敢肯定自己现在是否是脸红。
“你在干什么?”血箫龙身懂了一下,头颅也晃了一下,而云烟身子一摇晃,手也离了那龙角。
“安慰你啊,你继续。”云烟说的很正常,其实那一刻她只是感觉到血箫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