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邻的两个市,因此林语桐并不担心家里会反对自己的出行:到时候就说到大学同学家去玩,父母肯定是不会反对的。由于柳嘉老家距离南江市太远,所以只好放弃了。国庆放假前,林语桐抽空到医院看了看师红英,师红英仍然昏迷着,她的父母呆在旁边愁眉不展。林语桐心情又是一阵难过,很抑郁地回了家。陪父母玩了几天,看了看以前的老师和同学,10月6号清晨就和韩彬一起往荣兴县去了。
韩彬招手找了辆出租车,两人很快就到了位于西街43号县粮食局。和预料的一样,粮食局大门紧锁,只有小门是开着的,传达室门开着,传出阵阵电视的声音。
两人走到传达室的门口,里边有个老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大爷,请问一下,杨忠汉在这里工作吗?”林语桐问道。
那老头回头看了看她们,很惊讶地问:“你找杨忠汉干什么啊?”
“我是他女儿的一个朋友,来找他玩的。”林语桐按事先商量好的内容说道。
“他女儿不早死了吗?”那老头觉得更奇怪了。
“是这样的,我和杨会以前是一个老师学钢琴的,以前一直说到杨会家里来玩,结果没想到杨会就出事了。我当时学习紧张,也没时间来看看杨伯伯,现在放国庆了,就想来看看他。”林语桐结结巴巴地说道,脸有些发烫,毕竟撒谎对她而言是很少的。
“哦,这样啊。丫头,你来晚了,杨忠汉前年就死了。”老头惋惜地说:“唉,挺好的一个家的,自从杨会死了,老杨也大病了一场,前年检查出肝癌了,不久就死了。现在是家破人亡喽!”
林语桐和韩彬心中一沉,难道就这样白跑一趟了?
韩彬问道:“大爷,那杨会的妈妈还在吗?”
“她妈啊?自从老杨死了,就没见着。好象是回乡下老家了吧?”
“那,那怎么才能找到她啊?”韩彬急了。
“那就不知道喽。老杨家里,现在就只剩一个老娘在了。”
按着传达室老头提供的地址,林语桐和韩彬来到县粮食局老的家属宿舍楼。低矮的五层高的楼房luǒ露着红色的砖,过道的墙壁上有很多水浸的痕迹,看样子很有段历史了。两人来到507,破旧的房门正开着。
“有人在吗?”林语桐轻轻敲门问道。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接着一个穿着青色围裙、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疑惑地打量着林语桐和韩彬。她身材矮小、瘦削,皮肤又黑又糙,一看就是长期风吹雨打劳作惯了的。
“婆婆,您好,我叫林语桐,这是韩彬,我们都是蓉城师范大学的学生。我以前和杨会一个老师学钢琴的,一直说来看看您,但是事情忙,最近才抽出空来了,真是抱歉。”林语桐的脸又发烫了。韩彬看在眼里,赶紧把路上刚买的一袋水果递上前去,笑呵呵地说:“第一次到婆婆家,买了点水果,请婆婆不要见笑啊。”
“啊,是阿会的朋友啊?你们快请进,还买什么水果啊?真是客气了。快,快进来啊。”老婆婆苍老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将两人拉进了屋子。
杨会家是老式的套二房,摆设很简单,旧桌椅,客厅里的那台21寸彩电也很旧了。老婆婆看两人坐下,又去张罗水杯倒水。看着韩彬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老婆婆笑得很开心,随即满是歉意地说:“唉,家里就我老婆子一个人,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林语桐和韩彬连声说不客气。不等两人说其他的话,老婆婆便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讲起家里的事情来了。也许是一个人的艰辛生活太久无人诉说,也许是太过寂寞。
杨会死后,杨忠汉身体一直不好,到前年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