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早已不见了萧让的身影,也不知他何时离开。
梳洗的时候依旧一阵阵的恍惚,想起昨晚,忍不住朝青芜多瞧了几眼。
“娘娘?”青芜侧目,眼带疑惑。
“今日初一,循例要去慈宁宫觐见太后。”清丽的眉目收敛,浓密的眼睫似蝶翼微颤,她看来很有些苦恼:“装扮素净或鲜妍似乎都不尽合宜……如何是好?”
太后素来喜欢女子靓丽明媚的样子,但她前些日子已然占尽风头,加上今日纪琉云势必在场,她实在不想多惹无谓的麻烦。
“娘娘无需过多担忧。”见她为此烦恼,青芜笑着宽慰,意有所指地道:“到时会有宋昭仪也在场。”
宋楚茹身孕已经四个月多,单薄的衣衫下能看出小腹微微突起的轮廓。
在场的众女皆膝下无子,目光不由地汇聚集于此。甚至连端庄高贵的太后都隐有羡慕之色,语带关心地轻责道:“如今天气已算不得太热,昭仪还穿的如此单薄,万一着起风着凉,不小心伤了腹中胎儿,那可如何是好!”
宋楚茹仓惶站起,粉面含愧的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谨记。”
“哀家不过提醒一句,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己也要万分小心才是。”太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侧首跟身旁的皇后说道:“宋昭仪毕竟是初次有喜,年纪又轻,寻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跟去春央宫照顾,方是正经。”
“还是太后娘娘想的周到。”纪琉云一张娃娃脸上满是热络的笑意:“儿臣马上去办,多找几个人看着,皇上和母后也好安心。”
话是好话,只是被她说的不适感突生,像看守犯人一般。
宋楚茹眼神微闪,脸上随即挂上受宠若惊的喜悦,感动的道:“嫔妾多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众妃难掩羡慕嫉妒之色,话题始终围绕着宋昭仪和她肚腹中的孩子。
宋楚茹一开始还有些矜持拘谨,后来也逐渐放松,有的放矢地笑道:“各位姐妹们的心意实在让人感动,这些日子送过来的礼物都快装满了春央宫,而且都极花费心思呢。”她说着又是一笑:“连嫔妾都未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便替它收了不少的珠钗花钿。”
话中带刺,绵里藏针。
在座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纪琉云轻哼一声,别开了脸。
“倒是哀家这做祖母的落了后,这便补个好的出来。”
说着叫人去内殿取了个精贵细致的红木雕花小盒出来,太后一边打开木盒边笑道:“这还是哀家出生之时所得的,贵重与否不说,跟了这么些年,有几分灵性倒是真的。”
拿出来的是一块莹白通透的玉璧,成色极好,通体无暇,不含一丝杂质,阳光下一耀光线直欲穿透玉璧而过一般,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此非凡品。
众人赞不绝口,唐禾媗一见之下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这玉璧异常眼熟,仔细一瞧,竟跟十三皇叔送给自己的那块一模一样。
猛然想起那夜萧让的话,这玉璧似乎就是太后送给十三皇叔的……完了,这玉璧非独个,竟是成双成对的!?
十三叔不解风情,这下倒霉的恐怕该是她了……
唐禾媗心中暗暗叫苦,连带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纪琉云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瞟过来,微微勾起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带了几分得色。
宋楚茹震惊回神,惶恐地低头推辞道:“这太贵重了,又是太后娘娘珍爱之物,嫔妾如何让受得起,万万不敢要。”
纪家女子的心爱之物,别说抢,就是白送,也无人够胆安心接受。
“儿臣记得,母后这副玉璧——”纪琉云突然出声,偏着头思索:“似乎是一对的?”
宋楚茹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