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便宜我么?”
奉珠吃了一惊:“这可是谋害皇嗣,她们怎么敢……?”
宋楚茹冷哼:“她纪琉云也非第一次这么做了,有何是她不敢的。”
“那皇上便坐视不理么?”这可是他的孩子。
“纪家三朝经营,权势滔天,皇上当年还是靠着她们家的扶持才能上位,又有何法。并且——”宋楚茹凄然道:“本宫身怀有孕,你可见陛下面上有半分喜色?”
说着忍不住委屈的又想落泪。
奉珠长长地叹了一声,又有些不解,“那娘娘何苦冒着性命危险,硬生有孕?”
“若非我强行有孕,莫说后宫,便是娘家爹爹也都快要把我忘记了。你以为这些恩宠其实如此轻易便能得来的?”
“……”
“这个孩子以我目前之力根本护不住。”双手收回抚上自己尚不明显的小腹,来回摩挲,宋楚茹泛着泪花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不舍。良久再抬起时,那双眸子里已经混合了坚决和一丝冰冷的狠绝:“不过,我的孩子,母妃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白白的消失掉。”
皇上预留了妃位,却一下拔擢了两位昭仪,宋楚茹是因为身怀有孕无可厚非,唐禾媗表面看是因为妃位从缺,为了跟身子不便的宋昭仪有所照应,作为陪衬附带晋了位。
但后宫中人无人不晓她才是晋封的主角。
毕竟,在后宫来说,身份的尊卑与否不仅仅是分位高低,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宠爱。
宋昭仪身怀皇嗣显赫尊贵,唐昭仪深的圣心当仁不让。一下两位新贵,宫中着实热闹了一阵子,众人怀着或嫉妒或看戏的心情互相频繁走动,各个情绪都相当高涨。
只是,其中一位当事人的心理大概不那么好受,更多的是苦涩难当。
那日她想通之后,对于手臂上着嫣红的一点已然不甚在意,甚至去之唯恐不及。唐禾媗不再想尽办法的躲避侍寝,反而是小皇帝望而却步。
本以为是顾及宋楚茹的有孕,但从他仍旧频繁出入江蓠宫来看,似乎又不是。
他经常的亲吻她,有时在床上,有时在树下,更多的是兴之所致的突然袭击。
时而慢条斯理,灵巧的舌带着凉意在她口中一寸寸研磨探索;时而热烈激情,火热的气息如进入无人之地,任意地攻城略地,吮的她舌尖似着了火,*辣地疼。
好几次情到浓时,已然能感觉到他下-身遮掩不住的冲动勃-发,昂然地抵着自己,她惊慌而失声,大叫着不要。
他便真的住了手。
唐禾媗事后回想,明明有几次她的身体抵抗不住情-欲诱惑要缴枪弃械,脑海残留的潜意识让她开口唤不要——几乎有些欲拒还迎的效果。
即便是这样,萧让也强忍着停止手下所有的撩拨动作。
“朕愿意等。”
萧让抱着她,半认真半调笑的逗弄:“可若再多来几次,会憋坏的,到时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两世相加,入宫这么久,见过萧让冷静、慵懒、幽默甚至残酷,她生平第一次见他这么的……不正经。
唐禾媗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萧让的大脑,其中必然有一样坏掉了。
直到双封昭仪的圣旨下来,她才顿觉恍然大悟,继而一颗心坠落冰凉的谷底。
前世因为自己的努力和青芜、爹爹的倾力相助,她的宠妃之路虽顺遂无阻,她倒也并无生疑过。而今世想尽一切办法避宠却每每弄巧成拙变成迎头而上,唐禾媗一直以为是自己走错了路才弄成现如今的结果。
这旨封赏令下来,她才明白,原来不管她怎么做都脱离不了前世既定的晋封之路,原因不在她,而在于皇帝。
换句话说,皇帝一直要宠要扶持的是唐相之女,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