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边上拍了拍,朝她示意:“来,进去罢。”
唐禾媗探头一瞧,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担忧的道:“皇叔,咱们躲在这里,就什么热闹都看不到了呀。”
“小心被人当热闹瞧了去。”萧柏颜翻了个白眼,自己率先跳下去,张开双手向她道:“我接着你,快点!”
等她下来,萧柏颜探出身子伸手将矮柜拉过来半截遮住,这才启动机关合上了洞口。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本就不大的密闭空间顿觉更加狭小,两个人只能凑着挤在一起。唐禾媗这辈子从没跟除了皇帝意外的男人靠的这么近过,前面一心要抓坏蛋,加上十三叔是年长自己十多岁的长辈,配合禁地古怪恐怖的气氛她没太在意,并无刻意往别的方面想过。
如今孤男寡女挤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地方,身体间避免不了有轻微的碰触……毕竟是年轻女子,唐禾媗心头一沉,立时便浑身不自在起来。
萧柏颜依旧是平日里的样子,并无刻意收敛紧缩手脚,连呼吸都是一自的轻缓悠长,甚至在发现她的尴尬不适后,还好笑地用手揉揉她的脑袋。
——完全没把她当女人,甚至没当成大人对待。
他如此坦荡大方,唐禾媗一颗心放下来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想法略显猥琐,讪笑两声轻道:“多亏皇叔神通广大,在此隐蔽之处藏身,否则我们就中他人奸计了。”
“先别高兴太早。小皇帝在这里住了六七年,别人不知道,他对此地可熟的不得了。”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她不可置信地惊道:“那我们干嘛还窝在这儿?”
“哎,那都是他十岁以前的事情了,做皇帝费脑子的很,保不齐他少年健忘,早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黑暗中看不到萧柏颜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不似刻意逗弄说笑,再结合他一向不怎么靠谱随心所欲的表现……
唐禾媗完全傻眼,两股战战,几欲捂住口鼻闷死自己算了!
这下好了,明里台面上被抓住还有话说是给人陷害,被治个私闯禁地的罪即使处死也是清清白白地命丧黄泉;如今若被发现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是死了也要晚节不保。
更糟的是,以为绝对不会被发现,她刚刚由着性子做了件完全找死的事情……
“呜呜……我觉得我们还是上去自投罗网吧……”
她手脚并用地扒在墙上要往上爬,被萧柏颜一把揪了下来。
“来不及了,你听。”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俊美的年轻天子慢步走在前面,不像前来抓人,若非此处鬼气阴森的环境,他脸上的表情更似是春日郊游后的闲适慵懒。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面露焦急之色,但也绝无胆子敢跃步上前。
一个侍卫头头小跑过来,下跪抱拳,道:“启禀陛下,我们翻找一遍,并未发现有刺客踪影。”
刺客?
浅埋于地下的两人在黑暗中忍不住转脸相视一看。
“嗯。”
萧让淡淡地应了声,并未有过多反应。
“不可能,明明有人看见刺客是躲到这里来的。”他身后的陆卓宁脱口反驳,说着又屈身朝萧让行礼,言词恳切地道:“皇上,出事时臣妾正巧在锦妃娘娘宫里,娘娘受惊过度,人如今还在昏迷中尚未清醒。并且皇上清明遇刺之事娘娘也在场,这两件事之间许有联系也未可知,宫内若有歹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臣妾才斗胆请皇上亲来禁地主持公道,为确保圣上安危,后宫太平,此处务须彻查才是。”
理由冠冕堂皇,言谈恳切有理。
前次大封之后,陆卓宁顺利封妃,因名字的最后一字与前朝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