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唐禾媗美目一转,笑道:“后宫嫔妃哪有不忠君爱主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应盼望后宫雨露均沾能为皇上开枝散叶。你同来就是愿意同我亲近,我自然非常高兴。姐妹相处和睦,方为我大梁朝之福。”
施玉色蹙着眉心听完,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三分异色,良久才低叹一声:“希望你不是真的这般天真良善。”
唐禾媗无辜地眨巴眨巴大眼,露齿笑道:“不论怎么样,你的情我领了,多谢你。”
“无需言谢。”将脑袋轻轻靠在车壁上,施玉色闭了眼:“我不过不喜欢欠人情。”
欠人情?
她指的是借衣服那件事。
前世因为施玉色高傲冷漠,又从不拉帮结伙与人交往,唐禾媗跟她并无多少交集。未曾想,她冷漠的外表下竟是这般恩怨分明的性格……
先帝因着萧让母妃的缘故,一直对他不甚待见甚至达到看见就龙颜大怒的地步,父子关系并不融洽,每次清明拜祭皆是皇后一手操办他自己甚少过问。
所以唐禾媗两世相加,这也是头次来皇陵。
远处山顶传来沉闷低郁的钟鸣声,是无子妃嫔守灵修行的陵庙。
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施玉色,皇帝驾崩,自己殉葬后,她应该会被送去那里……
走路不专心的后果是前方止步,他犹未知,一头撞向前面那人坚硬的排骨背上。
“啊——!”
转头看清是她,莫时飞大叫一声,触电一般地跳开,一手仗剑一手护在胸口,恶狠狠地喝道:“你,你要干嘛!?”
唐禾媗捂着撞的生疼的鼻子几乎掉泪,被他过激的反应惊的两眼圆睁不知所措。好歹她还是颇受宠的妃嫔,莫时飞今日是不是喝高了……
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唐禾媗对着萧让低头屈膝,道:“臣妾失仪。”
莫时飞这才反应过来,脸随即胀的通红,也连忙跟过来单膝跪倒:“微臣有罪。”
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萧让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定在莫时飞身上,“你今日无需跟着朕,负责保护好媗嫔,不得有误。”
“什么?!我才不——”
萧让轻轻横过一眼。
莫时飞立刻收声,乖巧顺从地领命:“臣遵旨。”
唐禾媗至今不懂这孩子对她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萧让前脚刚离开,他立刻后退离的她几丈远,肃整神色道:“微臣在后面保护你,小主请自重,莫要越过这个安全距离。”
唐禾媗忍不住满头黑线。
这倒霉孩子一定是喝高了!
一切弄完已经晌午,奴才们开始轮流换班吃饭,唐禾媗坐一旁属下休息,抬眼一扫却不见了萧让,仔细一看连施玉色也没了人影儿。
她回身问道:“皇上呢?”
莫时飞没好气:“臣怎么知道。”
皇上和施玉色……
一早就觉得他们俩有古怪,但是今日马车上听施玉色的称呼又好像另有隐情……
若是前世的宠妃唐禾媗势必不会如此多事,宫中为求自保,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皇帝又一向最钟意听话的木偶娃娃。但是这次好奇心战胜一切,她根本也没想去控制,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莫时飞也不阻止,臭着一张脸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
皇陵面积庞大,她又是第一次来,眼看快走入一旁妃陵的范围还是一无所获。
等等,萧让会不会带着施玉色去他母妃的陵墓了,丑媳妇见完公公也要见见婆婆嘛!听说萧让的母亲只是个歌姬,即使追封等级也不会太高,未知会葬在何处……?
“喂,小主——”
眼见她还要继续走,莫时飞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