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出‘吃素’这样的禁欲代名词,她觉得莫名喜感:莫不是她作的恶让皇帝至今仍留存阴影?
使劲抿着唇忍住笑,她故作不解地问:“皇上可是饿了?”
“该傻的时候不傻,不该傻的时候装傻。哼。”萧让翻身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留下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如今日这样甚好,若在朕面前再像之前那般,斩立决。”
这颗脑袋就这么晃晃悠悠但锲而不舍地挂着自己脖子上,唐禾媗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暂时落地。
白雪无声无息地飘了一夜,把整个皇宫染成银色。
晨起乍看,又惊又喜。
车马是一早备好的,唐禾媗兴致勃勃的想乘车赏景,用了膳早早便过去。赶车的公公担心山路积雪难行,恐出意外不愿担风险,任凭唐禾媗哀求命令都死活不肯上路。一直耗到晌午才向皇上回报。
“这样啊,”萧让长眉一挑,不甚在意地随口道:“那就先留在养心殿,等天晴了再回。”
这真是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唐禾媗欲哭无泪。
侍寝的警报暂时解除,可是接连两天睡硬地板,她的灵魂可以坚强抵挡,但自小娇贵的肉身却承受不住。
偏偏她揉腰苦叹,他全部视而不见。
从唐禾媗来看,这几日他们间的相处还是挺融洽的,他们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每晚不再是单调直接的身体运动,而是言语上的交流沟通。
虽然萧让难有好话出口,而且听的多说的少,但相对来说,这几日跟她说的话比前世几个月都多。
身体毫无接触,但她竟觉得这样的萧让似乎离的自己近了些。
这场初雪断断续续,天丝毫没有要放晴的意思,到得第五日,唐禾媗终于被折磨的受不住了,咬咬牙下定决心,跟斯文可亲的萧让提了个甚纯洁的请求:“我们能不能纯友谊的一起睡觉。”
床那么大,她甚至不奢求一人一半,只要给她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她就满足了。
萧让默了一下,然后抬头,很真诚地回答:“战场无父子,朋友不同床。”
一连七日,外人看月庄苑的媗嫔得天相助,独占盛宠,只有当事人扶着快要断掉的纤腰长叹其中的血泪辛酸。
总算老天垂怜,在唐禾媗的腰骨快要报废之前,天终于放晴出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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