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围,更在皇上面前亲口推荐她。本意是想假借皇后之手陷害自己,没想到这次弄巧成拙,把自己搭里面了。
她见青芜这么说,转了转眼睛顺水推舟道:“青芜你说的很对,保不齐这是一个圈套,不如我装病避过去算了。”
这位媗嫔小主似乎对见皇上侍寝这件事很恐惧,避之惟恐不及,是错觉么……?
青芜略带疑惑的目光看过来,唐禾媗眨了眨眼,又补充解释道:“上次轻信皇后吃了这么大的亏,太后没道理不帮自己的侄女反而来帮我呀,搞不好这次连性命都要搭上。”
“如果是圈套,小姐不去对方岂非正中下怀。而且躲的了一时躲不过一世,避让并非是完全之策。”青芜冷静地分析,然后柔声安慰道:“太后的抬举真也好假也好,小姐只需记得后宫之主始终是皇上,只要伺候的他高兴,你便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次反而是一次难得的良机。”
青芜难得说的如此露骨,但却实在是后宫真理。唐禾媗自然明白,所以才用尽一切手段自毁,朝反方向奔跑。
若伺候的他高兴,到时哭的就该是她了。
偏偏青芜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乖乖地任由她们把自己打扮成萧让喜欢的样子。
说起来萧让的喜好一直稳定。他只喜欢美人,不仅宠幸的妃子各个貌美如花,就连身边伺候的宫人太监也必须眉清目秀。
他像捏泥人一般给自己的后宫下了硬性规定,任由那些表面清纯无辜的女人们勾心斗角兴风作浪。
有时唐禾媗甚至怀疑萧让简直巴不得自己的后宫越乱越好。
如云长发松松地挽个堆云髻,大半披散下来的长发用银线刺绣的素色丝带在靠近末端处系住,整套的玉色广袖滚边宫装,长长的裙裾拖曳着地,整个人周围仿佛都染了层浅浅地光晕,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哇,小姐好美啊,好似仙子一样。”芙瑶被惊艳地小嘴圆张,得意又艳羡地道。
“女鬼还差不多……”拎着裙边晃了晃,也许是前世穿了一辈子这样素淡的衣服审美疲劳,她对这些所谓清丽的颜色实在不喜。说是低调素净,其实在人群中浅淡的纯色反而更惹人注目,喜欢如此装扮的人其实就是变相想引人瞩目,又不敢光明正大,做的遮遮掩掩。
而且这样的雪色总让她想起前世那条冷厉残酷的白绫,心中说不出的恐惧和厌恶。就像现在穿的这身,若非那条浅淡的粉色腰封,简直可以直接当丧服来穿。
“……”芙瑶被堵的不知说何是好。
把三只同款式不同大小的玉鸦钗依次别进她发髻后,青芜清浅笑道:“小姐的表情若能柔和些,再多点笑意,想必就不会如此凄厉了。”
……看在爹的面上,忍无可忍她还需再忍。
唐禾媗黑着一张脸由青芜把自己扶上马车,完全是用一种上坟的心情去侍寝,跟芙瑶道别时,眼角甚至泛着泪花。
“小姐,小心妆花了。”青芜总是能将最细微的事情也留意到,让人钦佩又讨厌。
怎么办?事出突然,她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准备,怎么办?莫非这次真的要被吃干抹净,然后再被那条白绫二次结束生命?!
车轮仿佛是从心上碾轧而过,马车停下的一霎那,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跟着一窒。
忐忑不安地下了车,却发现并非是萧让的寝宫。居然被带到了清池,这里是帝后沐浴净身之所,嫔妃初次侍寝前会赐浴清池,名为赏赐荣宠,实为检查净身。
“你们搞错了,本小主并非初次侍寝,不用赐浴。”唐禾媗前世有过经验,那滋味并不好受,当下扭头转身就要跑。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谨立大殿两侧的嬷嬷们立刻群起而上,捉小鸡一般地把唐禾媗给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