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姝绕过书桌,拉着项罡的手拗着。
项罡叹了口气,难得苦口婆心的劝导,“王爷没事,倒是大皇子废了,被皇上软禁在皇子府。不过能活着也是圣上仁慈,太医说大皇子日后是要终日与药为伍了。”
项罡接着说道,“王爷心思重,你要怎么能摸透他的心。为父只希望你好好的出嫁,一生无忧就好。更何况王爷心里已经有人,即便你做了正妃又能如何?不过担个名声好听罢了,但为父不需要姝儿为家里争这个光。”
项罡想起昨日信誓旦旦的小丫头。或许,王爷唯一的弱点,是那个叫阿挽的小丫头吧。
项姝呆若木鸡,神情迷离,王爷……心里有人……
“是,是谁?”
项罡看着女儿饱受打击的样子也不好受,但仍直言道,“是永信候郡主,让你知道也好,早点死了心,别再记挂了。”
小郡主……怎么会?
项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开项罡的手,呆呆的站起身。不行,她要亲口去问王爷,王爷怎么会喜欢一个小孩子。
项姝拔腿就跑,项罡叫都叫不住,赶紧让下人跟上。
项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王府大门,她看见了什么。王爷居然亲了郡主……她知道王爷对郡主一向温柔又宠爱,她只当王爷那是满心的父爱。原来是这等肮脏的感情,这等癖好,难怪她无论怎么示好都只是一厢情愿。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喜欢丰元溪。而且,她要做王妃,她还要做皇后。这执拗的信念已经融入了她的思想,她的生活就是为了这一切。
当项姝浑浑噩噩的回到项府,项罡和齐芳琴已经在前厅等着她了。
项姝一看见母亲,满心的委屈就直涌而上,紧紧的抱住齐芳琴哭诉,“娘,他怎么能喜欢别人呢,我只要他……女儿就要他……”
项姝从懂事起就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无论她的要求多无理取闹,母亲都会满足她。父亲不给她的,她可以抢,她抢不到的,可以和母亲要。
再长大一些,母亲就带着她出席各种宴会,所有夫人和官家小姐都说她将来会嫁给戊辽国最为优秀的男子,那时候她十三岁。的确,没过多久,好些青年才俊都上门示好,连大皇子也经常送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来哄她开心。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大皇子,但是大皇子却是她那时见过最为优秀的。
对于小姐妹们口中最爱慕的男子,传说戊辽国最俊美的男子——睦宣王爷,她甚是不以为然,王爷难道还会比大皇子还要好吗?
直到她十四岁那年,父亲回皇城续职,文朝帝亲赐府邸。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丰元溪,那个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面如冠玉,清冷却又不显孤傲的男子。
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躲在门外偷窥,只顾着愣愣的看他。
之后她便想着如何接近王爷,可奈何王爷服丧硬生生的熬到去丧之后的宫宴。不料王爷自顾自的用膳后便早早退场,但她也看出了名堂,皇上对王爷是如何的宠爱,连大皇子也是不及一分的。
这让她更加坚信,如此的男子与她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不上门,她便亲自前往,所以这才有了放纸鸢那一幕。王爷冷淡,她便欲擒故纵,接着百般讨好都不得好,却从未想王爷只好女童。
这,这让她情何以堪。
齐芳琴已经从项罡口中知晓了缘由,怀抱着痛哭流泪的女儿,心中更为不甘。她看着女儿感情之路走的如此艰辛,帮她清除了阻碍,如今又冒出一个。女儿那点点泪水就跟打在她心口上似的发疼。
齐芳琴的眼眶也不禁红起,未等开口,项罡先发话了,“王爷亲口应允郡主,会娶她为妃。你即便不甘心又如何,好生听为父的话。”
项姝满目哀怨的看向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