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一脸傻子样儿,机械的领命离去。
“先洗漱。”
阿挽快速的搞定一切,又爬回榻上。没一会儿,裴安也送早膳来了。这回,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小主子那就像哪儿的山疙瘩出来的小乞丐啊,面黄肌瘦……
裴安同情的看了一眼丰元溪,也不知道那师妹是怎样的容貌,王爷受苦了!
卧房里片刻间又仅剩两个人,阿挽迫不及待的捂上丰元溪的嘴巴,“元溪,先听我说。我先到了东街上……他们都……”
丰元溪舀起一勺红豆薏米粥,“张嘴。”
小丫头下意识的张开嘴,咀嚼几下,“好呲(吃)……男(然)后女(遇)到……”“一个杀牛的大伯和一个婶婶在‘嗯嗯啊啊’……我就生气了啊!”
丰元溪手下一顿,哼,他也生气,“张嘴。”
“……之后碰到雪娥姐了,咦,我怎么没看见雪娥姐呢?”阿挽眨巴眨巴问道。昨晚太累了正事儿没说就睡着了,瞌睡虫真讨厌。
躲在墙面里的陈雪娥闪着泪花,小丫头可真懂事,还记挂着她。哪儿像那个无良的王爷啊。
“继续。”丰元溪自然知道陈雪娥就在旁边,只不过这个鬼身上的戾气并不是针对阿挽的,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好歹昨晚人家还是帮忙了,不过最后还是阿挽自己懂事回家了。
“元溪,你不知道那个大皇子可坏了!但是他也会‘嗯嗯啊啊’,你会吗?”阿挽扑闪着好奇的目光,话茬一转到了丰元溪身上。
“你说呢!”丰元溪哼了一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怎会有本王不会的事,笑话!阿挽没敢再问,因为她到现在也没搞懂元溪的“你说呢”是包含几个意思。
“……破庙里好黑,我有些害怕,就打算偷偷跟在雪娥姐后面回王府。”
丰元溪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半路的时候,我看到有个矮个子的男子扛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扔在路边。然后我一时间好奇,就过去看。就看见她,呒,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阿挽说着有些伤感,声音越来越低沉。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还是个孩子,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丰元溪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
“当时我就想回王府,让你去救她。结果,我才想走,就动都动不了,整个人被吸了进去。”
“有哪里不舒服吗?”虽然昨晚他查探过她的脉搏,太医也检查过无碍,可这并不妨碍他再关心一遍。
阿挽微微摇头,“元溪,你说,她会不会来找我把身子要回去呢?”
她满心满肺的都是对那个女孩的内疚,她就像个小偷,偷了她阳间的日子。
“你之所以会进去,是因为她已经是最后一口气了,而且正巧昨晚是满月。”这是他今早特地翻的答案。一知道这个原因,他就命令侍卫去把通往王府附近区域所有有五六岁小女娃的住户都调查个遍。现在还未有结果,如今阿挽这么一说,倒是个被丢弃的女娃,更方便了些。
丰元溪实则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阿挽可以在这具身子里待多久。
阿挽听到元溪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很多。
“那你再说说,昨日为何那么晚回家?”丰元溪琢磨了一晚,觉得还是这般说比较委婉一些。总不能赤//裸裸的问,你怎么不要本王了吧!
阿挽局促的从睫毛底下瞄了一眼丰元溪的表情,嘟囔道,“不是那么晚,是不想回。”
小丫头实在的说了真话,丰元溪反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眉梢一挑,示意她继续说。
“阿挽不喜欢元溪有王妃。元溪如果有王妃了,阿挽怎么办呢?阿挽会难受。”
“阿挽不喜欢元溪有王妃。元溪如果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