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也离开了。
气得方浅一个人浑身发抖,这个贱女人,我不会永远让你这么如意的!
童越送了文件之后,重返总经办,却在电梯里碰到了文濯,男人紧紧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童越觉得心跳都有些快了,心里默念着电梯怎么还没有到,怎么还没到。
可是到了35层的时候,文濯突然伸出手,按了顶层键。
“你干什么?”童越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怒问。
看着她眼底的愤怒神色,文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微笑着,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道,字字如火:“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童越回答得很快,像是本能一般,眼睛里却并没有多少感情。
“小越,难道事到如今,你连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能吗?”文濯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一闪而过的时候,她仿佛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星光堕落。
童越最终没能那么狠心,对这个男人,她始终留了一份情,毕竟是那么多年相伴的人,又怎么可能狠心伤得彻底呢?可嘴角还是噙着冷意:“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骗了我,你让我现在跟你说什么?”
“我是骗了你,可是段亦阳没有骗你吗,这么长时间,他不是一直在瞒着我的身份!他比我有更多次机会,可以解释给你听!”文濯说这句的时候,眼底燃着烈火一般的炎焰。
是啊,为什么她没有责怪段亦阳,反而问起了文濯。
因为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无可救药,她可以忽略他对她的伤害,想跟他在一起,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哪怕这桩婚姻有裂痕了,她还想和点泥,混点沙,将裂痕修复。
这也许是婚姻,不是爱情,如果是爱情,没了一段可以再重新来一段。
可是婚姻没了,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她不舍得这桩婚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个男人已经深扎在她心窝子里,再也不能拔去。她曾经以为她再也不会像爱文濯一般爱一个人。
因为她的心死了,死在十八岁那年,可是如今,她又心动了。
而且爱的比第一次还深,还沉。
她在想,她这么爱他,如果有一天他负了她,该怎么办?
她一个人的生活还能不能习惯。
童越被文濯拽出电梯的时候,她一直在发呆,眼神里跳出一些湿气,化成了雾,蒙蒙的,像是随时有眼泪就要淌出来一般。
文濯看到她这样,终究不忍心,他并不想伤害童越,可是他没有办法不理会段亦阳,吐了一口气,递了她一杯热咖啡:“越越,你跟他离婚吧,我们结婚,你如果不喜欢郦城,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为什么要离婚?”她像是终于醒悟过来,话锋偏凉。
文濯看着她的样子,女人的话语充满了茫然,可是又透着一股子凉:“难道你还不明白咥,段亦阳他现在心里没有你,他心里只有他那个未婚妻。”
“噢,这样啊。”像是终于明白,又像是漠不关心的语气。
“童越,你醒醒吧,那个男人从娶你开始就不安好心,你跟他在一起,只会痛苦万分,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知道吗?”文濯看到她这种语气,有点力不从心。
从前,童越不是这样子的,她不是这样子的,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她心已经死了的感觉。不争不闹,不闻不问。
童越的神色终于凝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濯这句话的缘故,她的眸色颜色一直偏深色,是极墨的颜色,漂亮的如同两团墨石一般,黑的发亮:“文濯,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这种话语就好象是长辈跟晚辈说的话,文濯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