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越,我们是恋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了?”
爱,还敢吗,不敢,童越不傻,不指望在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还对他有爱的能力,她没敢动,目光凄凉无双,怕一动胸腔里的那股子线就要炸了,扯得她生疼,她想大口大口的呼一口气,可是今晚的空气太过稀薄,呼吸到肺腑里都是疼:“不爱了。”
男人浑身一怔,脸上全然失色,仿佛再多的话都比不上面前这一句让他绝望:“小越,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们结婚,过去的一切就算了,好吗?”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还会回头?”她竟然一笑,眉锋里挑出戾气。
“因为你还爱我。”
“文濯,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自信,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童越了。”言下之意,再爱也被时光磨的没有了,童越抽身离开,男人却试图去拉她。
却不曾想有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拽住了童越的胳膊,将她轻轻一带,下一瞬间童越已经从文濯的怀里挣脱,落入了来人怀里。
那人黑发如墨,眸如琥珀灼灼,似看了一场有趣的戏。
月光凉薄,如一滩水银一般倾泄在他身上,投下的剪影几乎笼罩了他的五官,他轻点鼻尖,似乎轻轻一笑,笑意从深邃的瞳仁里流溢出来,却让人觉得危险至极。
他将童越将在身后,那是完全占有的姿态,而与身俱来的尊贵气息让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倨傲劲儿,开口却是疏离至极:“这位先生,你想做什么?”
而文濯目光一沉,望向他,似起了火:“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那架势竟然有一种要打起来的劲儿,段亦阳随意拢了拢衣袖,望向童越,目光多了一丝温和:“越越,这个人在骚扰你,要不要报警?”
呵,他还真敢说,他跟童越有事要说,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多嘴,文濯瞪着他的眸色颇冷,似细雪一拂而过:“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噢,你竟然这么觉得。”段亦阳微微回眸,看着童越的目光柔中似带了水:“越越,你要不要告诉他,咱们什么关系?”
那话低低探在耳边,带起一阵微痒,让童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而男人的手就放在童越腰间,几乎感觉到那股子灼热,隔着薄薄的衣就那样贴上了她的肌肤:“段亦阳!”
这个男人,该死,他想做什么,童越眼底现出一丝恼意来,偏偏被段亦阳望进了眼底,他的眸深邃似海:“难道,你想跟他破镜重圆?”
他果然听到了,童越的脸一僵,唇抖了抖:“不想。”
“那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分开?”他又问,声音吹在她耳朵里,痒。
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暧昧不已,文濯觉得一颗心在炸了,上前一步,想拉童越,可惜段亦阳反应更快,偏偏让他碰不到,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比如文濯。
“这位前未婚夫先生,我跟我女朋友说几句闺房秘语,你又想做什么?”话是这么问的,偏偏目光一直盯着童越,童越的脸很平静,可是眼底却起了波浪,像是在大海深处起起伏伏。
前未婚夫,呵,他们是吗,恐怕连未婚夫妻都不是吧,曾经童文两家婚事即将定下,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事,怕是他们早已经结婚了,可如今却都晚了。
她跟文濯已经千山万水,也许很多感情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放弃可惜,可是失去过后再想重新走在一起,却是难上加难。
“你放开她!”文濯怒喝一声,眸底的火星子一直没有灭掉。
“越越,你说咱们男女朋友关系,就算再亲密点又与外人何干,更何况,他已经是前任,这叫什么,多管闲事,还是自讨无趣?”段亦阳幽幽开口,话语之中却有一股子怜惜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