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许牧被小门童叫醒,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大厅,这时候秦海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见许牧走进来,立马起身道:“小兄弟,今天可有把握?”
许牧理解他们的救人心切,其实他昨晚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只不过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伸了个懒腰,但:“只要秦院长和金先生将西风猛和西风烈引出城外两百里,并能够拖延他们三个时辰,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只是不知西风猛有没有中计,倘若他们还留在城内的话,恐怕这次不仅仅是鸢儿姑娘和蛮山兄弟凶多吉少,就连我们也逃不掉。”
本来三人对于昨天许牧的提议有些赞同,也认为合理,但是他们没有考虑计划是否一定能够实现,现在听到许牧说出了计划的危险性,这时秦海本就臃肿的脸庞之上毫无血色,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也就是说,如果西风猛没有中计,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
许牧很应景的点了点头。
啪嗒,欧阳书手中的茶碗掉落在地,面如死灰一般的瞪着许牧,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儒士终究被许牧的一番话吓到,声音也开始激动颤抖:“许公子,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有风险,为什么还要执意让院长出城,莫非你是他西风家的间者,故意前来离间我等?”
许牧咂嘴,早知道他不说出来就好了,还能够减轻众人的压力负担,如今倒好,莫名其妙他就成了间者,瞬间头大。
“三位教习且慢,倘若我真的是间者,那么昨晚秦院长出城之后,西风猛为何不带人过来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置身险境?”
秦海虽然性格暴躁,但也是个讲理的人,劝慰着欧阳书两人,道:“事已至此,我相信许公子不会欺骗我们的,两位贤弟还请宽心,保持体力等下还有一场恶战呢。”
许牧朝着秦海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者点头示意。
“许公子,倘若西风猛真的没有出城去追击院长呢?”欧阳书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可是担忧依旧写在脸上。
“西风猛出不出城,就得看秦院长手中的功法是否真的有那么宝贵了。”这是一场赌博,许牧别无他法。即使秦院长没有出城,他们几人与西风家交战,必输无疑,可是他要赌赢了,那事情就还有一线生机。
“放心吧,鸢儿姑娘和蛮山兄弟救过我的命,无论如何这个恩情我得报答。”许牧强有力的话语给众人打了一计强心针。
就在许牧等待的时候,门外突然锣鼓喧天,一阵吵闹声传来。
“安门学院学员蛮山等人冒犯国法,今日斩首示众,告知安门县所有父老乡亲。”
斩首的地方在西市的菜市场,可是押解蛮山等人的士兵特意绕路从安门学院经过,为的就是激怒秦海等人。
欧阳书作势要出去,却被许牧一把死死抓住:“欧阳教习,此刻我们得忍。”
这时候,他们一点错误都不能有。
如此几番,声音也越来越小,在确定西风家的人已经走后,许牧这才道:“三位,我们也该出发了。”
几人起身,走出学院大门,不紧不慢的朝着西市走去,许牧走在最前面,却发出一声冷笑,朝着后面的三人说道:“这西风家当真是将我们全部行踪都给监视了,这样最好,他们越看的见,我们也就越有机会。”
而在不远处一处隐蔽的场所,一个中年男子正对着锦衣少年说道:“少爷,现在要不要将他们全部拿下?”
锦衣少年看着许牧的背影,冷声道:“急什么,与其我们去找他们,还不如乖乖的让他们自投罗网。另外,你去给我查查那个少年的身份,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那个中年男子好奇的打量起许牧,然后轻松的说道:“一个大金丹境的人,没必要引起少爷这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