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遮得严严实实,龙雅跟着抬头,面露尴尬。
寒风吹过,龙雅深深的感受到何为春风萧瑟,在这初春的夜晚里,他的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龙马瞥他一眼,冷冷道:“还跑吗?”
龙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跑了不跑了。”
就算要跑也决不能在这时说出来啊,不然看龙马的样子,他绝对会让自己死的很惨!
龙马点头,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模样,他满意的说道:“很好。”
说着,少年快速的转身摸出一根香肠,然后对着龙雅的鼻孔用力捅去,他恨恨的骂道:“你小子有种!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说了好多次我对那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你居然还躲我这么久!”
龙雅哀嚎一声仰面倒地,今晚第二次被弟弟肛翻的极道扛把子捂着脸痛苦的吐糟:“龙马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得如此凶残?”
他的鼻孔嗷嗷嗷——
龙马还不解气的狠狠捅了几下,确定龙雅的鼻孔比原来大一圈后,才恨恨的拔出来扔一边垃圾桶里,扔了张纸给龙雅:“鼻涕出来了,擦掉,恶心死了。”
龙雅快哭了。
三年不见的弟弟缘何变得如此凶残?
万一哥哥变成鼻孔君以后不帅了怎么办?
在这样的情况下,龙雅被龙马拽着从正门走了出去,塞巴斯蒂安站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车门边对龙马微微欠身:“aster,请问现在是要回家吗?”
龙马果断道:“不,去龙雅家。”
被无视人权的龙雅已经认命了:“遵命,大佬,小的这就带你去我家。”
说完,他趁着龙马背对他,偷偷的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用口型说道:“叛徒!”
塞巴斯蒂安全程保持微笑,打开车门让两兄弟上车,自己坐驾驶座上,朝着龙雅的住所驶去,连指路都不用的。
车上寂静无声,直到一分钟后,有点受不了沉寂气氛的龙雅挠挠头,小声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听老头子说,你还想打职网?”
龙马看他一眼,“嗯”了一下,再开口时却温和不少:“好不少,在伦敦让温布尔登的一位老先生看过,说我的右手也有职网水平,不过我还是打算明天去奋发温泉医院看医生,据说那里的法斯特八世曾经让双腿粉碎性骨折的网球手重新走上赛场。”
“是吗,那样太好了。”龙雅笑了笑,心里也松了下来。
龙马看他一眼,抬起左手摸了摸龙雅和自己同色的头发,又主动挪过去靠龙雅身上。
龙雅感受到右臂处的温暖,全身不着痕迹的僵硬两秒,侧头却看到龙马已经闭上眼睛,低声说道:“塞巴斯蒂安送我们到地方后就回去了,明天里送我去医院。”
“诶!?”
“诶什么?我把过夜用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龙马一指旁边的网球袋,示意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龙雅:“大佬咱能别这么自个决定一切吗?”
话才落就接到了龙马的王之凝视,龙雅:“您高兴就好。”
“小不点。”
“啊?”
“叫龙马也行,我不想听黑道大佬叫我大佬。”
过了一会儿,龙雅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搂住靠自己身上的弟弟揉了揉,把下巴放龙马头顶上,感受皮肤传来的柔软发丝,眯起眼睛满足的叫道:“小不点。”
还能再这样抱着你真是太好呢呐,小不点。
塞巴斯蒂安用后视镜看了后面一下,发现被搂着的龙马也很安心的闭眼小憩,微微一笑。
龙雅其实没住越前家的祖宅,一边做家产洗白事业一边还要练网球的他,其实是和自己的家庭教师在外头租了个公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