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小丽的反常表现和她闹着要休学出去打工的事情,在这个只有六口人的小家庭中,除了尚未成年的陈小强以外,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巨浪翻滚一般。陈老夫妻和余香兰都对陈阿根可能欺负了小丽而产生极大的怀疑。那二老以为儿子对本不是亲生的女儿不规不矩,调戏或谩骂了小丽,他们不愿,也不会往深处想,因为他们始终认为儿子是自己带大和教育成人的,再说陈阿根从小到大都胆子很小,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对小丽也不可能太出格。余香兰则意识到丈夫很可能对小丽怎样c怎样了,否则小丽不会对他的态度来个180度的大转变,但是她又不愿意把事情想到多么严重的程度,因为陈阿根毕竟是她的丈夫,是和她共同生活了十余年的亲密之人。陈阿根心中的波涛是因为他已偷食了仙桃,尝到了甜头,所以他梦想着长期占有,如痴如醉地享受人间的快乐,故而他不愿意小丽离开这个家,可是他和小丽毕竟有着父女的名份,他也不想因为此事与余香兰反目成仇,离婚变成路人,这样他岂不就鸡飞蛋打,还会被世人耻笑,由此他又盼着小丽走人,那强暴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小丽的心中浪高三尺,她恨,恨陈阿根玷污她少女纯洁无瑕的灵魂,和她无需烦恼的甜蜜温暖的家庭生活,为了妈妈c为了弟弟她不得不隐忍逃避,去寻找不知是福是祸,没有家庭照应的生存环境。她怨,怨那个已经印象模糊的亲生父亲洪福生和她深深热爱着的母亲余香兰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让她在还不具备生活的能力之时而不得不去承受生活的巨大压力。她悲,悲她是个女孩子,没有力气反抗和抵挡住暴徒的侵犯于欺凌。这一家人在事情暂告平息之时各自的内心世界却无法平静。
晚饭之后,各自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阿根和余香兰在他的卧室里准备就寝,余香兰一边铺着床,一边对小丽白天的态度还余气未了,便对陈阿根说道:“小丽这个小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不愿意再读书了,而是异想天开地要出去打工挣钱,她能干什么呢,力气没有力气,文化没有文化,难道就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去挣钱吗?那挣来的钱是什么钱呢,岂不是瞎胡闹吗?”
“是呀,不能让她出去,外面的工作就那么好找,钱就那么好挣吗?井底之蛙,那里晓得凶险。”陈阿根把外面说得凶险,难道家里就安全吗?笑话。
“是不是你欺负她了,迫使她不想在家里待了,要远走他乡,离开我,逃避你。”
“怎么可能呢,我一直把他当亲生女儿看待,保护她c爱着她,从来没有欺负过她,你何出此言。”
“那她怎么忽然间对你不理不睬,也不叫你爸爸了,说话还狠声恶气的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她本来就不是我亲生的,所以她不把我当亲生父亲看待了呗,小女孩的心说变就变,要不怎会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呢,我不知那里得罪了她,使她对我不再感到亲热了吧。”
“不会的,小丽是我生的,我了解她,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不会对你转变态度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个兔子恐怕偷吃了窝边草,因此遭小丽恨你来着。”
“我吃不到窝边以外的草,不就近吃些窝边上的小青草吗?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怎么说你是真的对上丽做出下流的事情了吗?”
“胡说八道,我是顺着你的话而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的呢,我怎么可能对她怎样呢?”
“你不是在开玩笑,此时此刻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肯定对小丽做了无耻的事情,否则小丽不会不叫你爸爸的,也不会对你那样的冷淡,还用狠狠的眼光瞪你,你说清楚,不然我和你没完。”
“你还来劲了,没完怎么啦?我看你能对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