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任长生这才知道此次前去,到底是所为何事了。
原来在郊区一个小镇上,有一位实力技艺高超的摹仿大师,以前在帝都时,跟黄老发生过过节,此次黄老来到卢峡市,今天早上正好又遇到那位大师了,自然就较上劲了。
两人相互看不顺眼,都对对方不服气,于是就约好今晚上进行一场挑战,看谁把对方打服了。
这场挑战很简单,那位摹仿大师因为很会摹仿书法作品,于是他先摹仿出三副书法作品出来,然后混在真品里面,让黄老进行鉴定。找出真品来,就算黄老赢,若是找不出来,就算黄老输。
任长生听到后,感觉又好笑又好气,黄老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样喜欢斗狠斗气,只能说他真是怀着一颗老顽童的心了。
黄老这一说,倒是让任长生记得,上次林森打算送给向老那副文征明的醉翁亭记书法,摹仿简直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现在想想,莫非那副书法,就是出自现在要去见的那位摹仿大师之手
如果真是那个人,任长生倒是很想去见识一下,那么高的摹仿水平,在现代当真是极为罕见有人可以做到了。
“长生,等一下你可得帮我,绝对不能让我输给那个老家伙知道吗”
黄老摆着严肃的表情,告诉着任长生,这可不是开玩笑,他必须得赢下来。
“我当然会心全力帮黄老了,这还用你提醒我吗”任长生很认真的点点头,转头再问道:“黄老,你跟那位摹仿大师,到底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
“哼,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专门摹仿古代书法大师的作品,然后拿去卖给古玩店,坑那些不识货的顾客。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我遇上了,怎么会不管。我有一次找上门去,狠狠的大骂他一顿,那老家伙竟然还敢跟我顶嘴,梁子就那样给结上了。”黄老一副为民处害的样子,气愤的说道。
“那交给警察解决不就行了吗你干吗非得跟他赌气呢”任长生其实心里已经猜出来了,很可能黄老在买书法时,曾经上过这个摹仿大师的当,做为一个行业著名的鉴赏师,他那可能服气,想去找回场子来,根本就是正常情况。而那位摹仿大师,自然会笑话他了,如此一来,两人不结仇那才是怪事。
“哎,他摹仿书法又不犯法,拿去卖时,也跟店主说是摹仿作品了,卖得也很便宜,这事找警察能有什么用”
黄老耸下肩,无奈的说道。
黄老这样一说,那看来那位摹仿大师,就不算是造假了,也就不算是犯法了。只是古玩店贪心,想赚更多的钱,故意用他的摹仿作品,去欺骗顾客。那不是他的责任,而是古玩店那面在违法。
两人聊着那位摹仿大师的事迹,不知不觉,就来到郊外的一座小镇上了。那位摹仿大师,正好就住在这里。
“三味书屋”,一家小书店里,一个面相约有五十岁的老人,正在一张破桌子上面,挥笔书写着。
“郑天,我来了。”黄老老不客气,走进书店就大嚷着道。
老人头也不抬,继续挥笔写字。任长生走上前一看,原来老人正在写诸葛亮的出师表,字体浑然有力,荡气回肠,升起一股浓重的儒雅之风来。
“好字。”任长生轻赞一声,这可不是恭维之言,而是他由心发出的赞叹。老人的毛笔字,已然是具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根本就不是摹仿任何书法大师的笔画和风格,这完完全全是他自创的一种文体。
任长生大可断定,这位郑天老人的书法,已经当得上大师之名了。
“就他那字还叫好拿出去卖,根本没人要。否则他也不会穷得去把摹仿作品拿去卖钱了。”
黄老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本来就跟郑天有过节,想他说好话,那是不可能了。
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