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一概点头向他们道谢,却再也不能发一语。
“是我来晚了。”
是晚了,爱情来得太晚。
哭过之后倾致好多了,擤完鼻子立刻缩回被子中,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我现在真的丑哭了,”
他扯下被口,“别憋着,不丑,真的。”
她是个好看的女生。
漂亮来得太肤浅,好看却是舒心持久的。
她看着他,放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慢慢握住他的,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指甲修得刚刚好,就是月牙有点少。
听说月牙少的人胃不太好。
应该是工作的原因,她有点心疼他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无声地用这样简单的方式交流着。
两人的手都干燥温凉,间或对视一眼,轻轻抿嘴一笑,再互相错开目光,但是交握的双手,是沟通的桥梁。
其实这样正好。
时光正好;天气正好;感情正好;你我正好。
司徒航真不是觉得自己听太久的墙角,才敲门打扰那对眉目传情的情侣。主要是护士小姐要为言倾致吊水,他只好代劳敲了敲门,谁知道那病床上的人就像小女生一般撒开了对方的手,还羞红了脸。
夏利见过司徒航几次,也只以为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现在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却并不像刚到的样子,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快知道消息。
心里有些烦躁。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知道这种情况要情不显于色。
互相点头权当打招呼,却无更多交谈。
倾致看到是他,反而放心了。
她以为是爸妈!
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们交代与夏利的事情,她不想那么快让父母和他见面。
“你不是说去sanki那里吗?”
司徒航把葡萄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去过啦,没什么事,就是比你严重些。”
倾致刚要拿起葡萄吃,司徒航一把制住:“现在吊水,你再吃,等下嚷着要上厕所我可不帮不了你。”
倾致:“……”把目光转向夏利,想想她扶着自己上厕所的情景,这样太……害羞了。
默默放下葡萄,护士小姐似乎分了心,针扎得她的手有点痛,她龇牙。
夏利叹气,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空闲的那只手,对护士小姐说:“不好意思,您轻点,她娇气怕疼。”
她眼泪汪汪,也不反驳他,只对着护士小姐一个劲儿地点头。
护士小姐主要是没想到一进病房居然看到夏利,那个颜好身材正演技还棒的夏利啊!
谁能不紧张!
哎,真羡慕言小姐有这么好的男朋友。
在心里感叹完,不得不集中十分的注意力,这才把这位娇气的言小姐的点滴固定好。
夏利的声音连说“谢谢”都那么有磁性。
哎,真羡慕言小姐有这么好的男朋友。
夏利坐在床边,司徒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这个情况……持续了半瓶水了。
一旁的司徒航向言倾致点了点手腕,是提示她时间。
倾致硬着头皮和夏利说:“你工作不忙?”
“不忙。”
“那个……”
“你想我走?”
“……我是怕耽误你工作。”
夏利转头和司徒航说:“倒是司徒主编,杂志社不忙?”
司徒航摊摊手,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模样:“不忙。”
夏利转过来用眼神询问倾致:他怎么还不走?
倾致:“要不你们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