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散散心。”言倾致翻着司徒航放在车前最新的一期《致周刊》,漫不经心地答。
司徒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斥责道:“不就前男友结婚吗,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还走走散散心?”
“不是,我哪有要死要活来着!我是在反省,懂不?”言倾致想着李睿行婚礼后台上说的那句话,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司徒航乜斜她一眼,也不做声训斥她,视线转向前方认真开车。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过看言倾致现在的心情,大概是不太会想要倾诉一番的。
言倾致记得一个多月前出席李睿行的婚礼,他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服,脸上洋溢着淡淡幸福的笑容。当时自己脑海中忽得出现某个人的影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李睿行会在婚礼后对自己说:“倾致,你对他的这种爱慕不该投射在我身上,我会很累,我不想作为任何人的影子,这个也许连你自己都未意识到。唉,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和你分手的原因,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意识到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距离,偶像可以有,但是偶像不能拿来过一辈子的。”
言倾致参加了男朋友在青岛举行的婚礼,看着他和新娘在迷人的沙滩上亲吻交换戒指。她是由衷地祝福他们的,毫不违心。
但是他的那些话不轻不重,可就是入了心,辗转思索。会去思索,其实内心也就认定了这个说法吧。回想过来的言倾致一脸的茫然,“司徒,睿行为什么会说我不正常啊?我想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司徒航打趣道:“你什么时候正常了?”
不止在想原因,还想他话里的真实性,我哪里把睿行当做他的影子了,即使真的把他当影子替身了,我就没爱过睿行吗?她只是没有把别人失恋的那种撕心裂肺要死要活表现出来罢了。既然分手了,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既然你不要我了,我又何必死缠烂打泗涕连连?言倾致没有把话说出口,叹了口气摇摇头,瞪了司徒航一眼说:“我要睡会儿,养足精神对抗‘恶势力’,到杂志社叫醒我。”
《致周刊》杂志社长办公室。
“你说你怎么搞的,这两个月杂志的销量还能见人吗?”大班椅上的言丛锦把财务报表一把甩在地上,拿起咖啡大口一喝,“啪”地又把杯子一放,那一脸的怒意,就差没把对面的言倾致撕烂搓圆再摁扁。
“爸。”言倾致放柔声音喊着,试图降降父亲的火气。
“叫我老板。”某父亲根本不受落。
“是的,老板。”
现在我是老板好不?
言倾致一脸虚汗,只好先顺着老爹的意思,捡起地上的报表,信誓旦旦喊道:“老板,这两个月绝对是个意外,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类似此次‘跌停板的股票事件’发生。”心里却在咬牙切齿骂道:司徒航,你好样的,为了把我逼回来,还把销量弄得这么难看,你死定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跑去旅行,把杂志社丢给小航自己什么也不管,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航是个老实娃娃,娱乐圈那点破事他也不感兴趣,你办的杂志你自己还不会负责了?”言父说完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双眼铜铃似的盯着言倾致。
“老老板,喝茶,消消火,这事都怪我,不怪老板,是我自己不能胜任,做了三年杂志还是转变不过思维。”在一旁当了几年炮灰的司徒航终于算是说上话了,这对父女闹起来,每次倒霉的还是自己,还是杂志社的同事们啊!
其实言丛锦也不是真的在乎销量,就是自家女儿“出走”一个多月了,只给家里拨了那么一个报平安的电话,然后音讯全无,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想想自己在这段时间受自家妻子担忧产生的怒气,就恨不得全部撒在言倾致身上。让她知道,让自己妈妈担心的后果就是自家老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