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线。
华颜来看她之时,恰逢北堂雪闭眼小憩。
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苍白安静的脸上,镀上一层好看的光影。
没忍心唤醒她,华颜只静静的坐在她的床沿。
堆心奉来了茶水,立在一旁。
华颜将白瓷杯握在手中取暖,望着杯盏上简淡的花纹,难得的一脸静谧。
北堂雪似乎睡的不怎么安稳。身子轻颤了一下,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华颜见她身上的被子滑低,忙放下茶,伸手帮她拉好。
北堂雪似有所查,猛然睁开眼睛,待看清是华颜之后,神情才松懈了下来,声音尚且带着初醒的微沙,“小凉?你怎来了?”
华颜冲她轻轻一笑,带着安抚的意味。“来看看你,可是发恶梦了?”
北堂雪微微摇头,是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这几日来。只要合上眼睛,便是那死在自己眼前的大汉那双惊悚的眼睛,浑身的血,满世界猥淫的笑声。。。
觉察到阳光的暖意,方止住满心的恐惧。抬头望向华颜:“来了很久了吗?”
“没来多久。”顿了顿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信你,你既然是说没有,那定是没有。”
华颜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动作虽微不足道。却让北堂雪无端觉得眼睛一热,是听出了她口中的信任绝非安慰,而是实打实的相信。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六哥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昨日他去宫中同我说了许多,同你绝没有隔阂的心思,只交待我好生劝慰你——你且专心养着身子便是。”
北堂雪心下的情绪一时混杂,却还是欣喜的——宿根终究还是信她的吧。这便够了。
一一
眼见出了正月里,天气渐渐回暖。
至此。距离二人的婚期只余了七日。
聘礼早早送达了丞相府,有人暗下议论,是比之前几位王爷娶正妃过门之时,都要丰厚上一倍不止,一时间关于北堂家小姐同六王爷大婚的喜讯是众人探讨的不二热题。
刘严霸昨日带兵回了城,众百姓去城门迎接,一副举国欢腾的景象。
北堂雪的肩膀已可试着活动,但从李太医隐晦的话里,北堂雪却是听出了不妙来,这半边肩膀虽是远远谈不上残废,但后遗症却是免不了的。
只得在心底安慰自己一句:能保得住清白,且捡回了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这一日,北堂雪不顾堆心的反对,坚持去了刘府。
是因为,四日之前,周荣琴滑了胎。
北堂雪一听到消息,直觉便非简单的小产。
周荣琴平日里小心翼翼,就连吃个新菜样都要再三确认是否对胎儿有害,怎会如此不小心落了胎?
莫非是因为身子太弱的缘故?
北堂雪下意识的一皱眉,周荣琴虽是害喜的厉害,但为了腹中胎儿补品却没少吃,且前三个月最紧要的时候都没出过岔子,怎会在胎状稳定之后忽然出了事?
堆心见她皱眉,猜到是为了周荣琴的事情,便宽慰道:“奴婢昨日出府的时候,碰见了净葭,听她说刘少奶奶这几日来并未情绪波动太大,每日按时喝药,身子恢复的很好。”
北堂雪微微放心了些,却隐隐还是觉得不对劲。
北堂雪的怀疑不无道理,周荣琴滑胎一事确实不简单,而这事还要从五日前说起。
周荣琴打从有了身孕,便听北堂雪的建议,每日都要散一散步,由于她内敛的性子,这散步便局限在刘府大院儿里。
也怪那日天气过于明媚,就连周荣琴这样死宅的性子都生出了想出府走一走的想法。
带着净葭在东街逛了小半日,想起刘庆天最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