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断了,这思绪一乱,自然就无从衔接了。”
杨林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嫣儿也知道,写诗作赋最讲求灵感,若灵感被人打断,自然就半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杨林又道:“不过,这篇随意之作倒引来了不少的麻烦,不才还未搬进来,却有不少文人墨客前来观摩,甚至有人想要将这面墙给整个带走,幸得不才及时赶到,否则不才的宅子可就不翼而飞了。”
嫣儿扑哧一笑,心想杨林的嘴皮子果真不是盖的,三言两句,就能将自己逗乐,要知道,自己可是非常讨厌他的。
主仆二人进到宅子里面,宅子不大,嫣儿稍稍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就收拾干净了。
杨林坐下,吩咐嫣儿倒茶来,嫣儿虽怏怏不乐,但也老实奉茶上来。
“嫣儿姑娘,虽然你名义上是不才的丫头,但这宅子里并无外人,因此你不必拘礼,无需约束言行举止。”
嫣儿已经将杨林当作是坏人了,因此他的客套话,嫣儿可不爱听。
“杨大人,嫣儿虽然年幼,但却知道长幼尊卑,既然成了你的丫头,那自然是杨大人是主,嫣儿是仆,嫣儿生是杨大人的人,死是杨大人的鬼,他日若杨大人满门抄斩,嫣儿自会陪伴,只求杨大人别将嫣儿的义父全家牵扯进去。”
纵然杨林心如止水,但也不由得为嫣儿的此番话所惊,好一个倔强的丫头,很难想象,她只有十四岁
嫣儿既然加入了舆论会,自然会对杨林忠心耿耿,但是她的嘴上却不饶人,三言两语就要撕掉对方的一层皮一般。
杨林稍稍停息,喝了一口茶,才道:“嫣儿姑娘,实话不瞒你说,不才虽然干的是苟且勾当,但却无性命之忧,你只需照着不才所说的话去做就成,他日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嫣儿可不信杨林的花言巧语,质问道:“杨大人好大口气,好似这东吴的主公一般,但杨大人可曾想,自己在这乱世,是否有过人之处?”
杨林又笑了,道:“就凭不才上知天文c下知地理c无所不知c无所不会的本事!”
嫣儿嗤笑道:“杨大人的话,只能哄骗像嫣儿这样的小丫头,等出了这宅子,可没人会信。”
面对嫣儿的挑衅,杨林也不着急,缓缓说道:“嫣儿姑娘,如若不信,不才倒是可以为姑娘算上一算,你看如何?”
嫣儿道:“杨大人如有雅兴,嫣儿洗耳恭听。”
杨林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并不住的打量嫣儿,随即说道:“嫣儿姑娘,不才可是知道的,你不是汉人,你是鲜卑人!”
嫣儿一听,心中一颤。
“杨大人,你胡说什么?”
杨林继续说道:“嫣儿姑娘,你不愿意承认也无妨,但那却是千真万确,你虽然相貌上和汉人无甚区别,但是眼神中,却透着游牧民族的兽性目光,这是与生俱来的,想要掩饰可是掩饰不了的。”
听了杨林的一番解释,嫣儿终于服软了。
“杨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嫣儿的身世,连义父都不知道。”
见瞒不了杨林,嫣儿只能和盘托出。
原来嫣儿的本姓慕容,并非纯正的鲜卑人,嫣儿的父亲为鲜卑人,母亲却是被鲜卑人掳去的汉人。
嫣儿出身后,适逢天下大乱,便与亲人离散,于是嫣儿只要独自逃难,来到江南这个鱼米之乡。
在大汉的土地上,鲜卑人常被歧视,所幸的是,嫣儿的长相和汉人并无二致,再加上嫣儿从小学说汉话,在言语中也没有丝毫的破绽,因此她才能一路上顺利逃往。
后吴湘收嫣儿为义女,教她读书写字c抚琴作画,嫣儿身上的鲜卑气息,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既然嫣儿坦诚相告,杨林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