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难受怎么不早说?”
师父有点慌了手脚,一边埋怨我一边把暖瓶里的水和矿泉水兑成温水给我喝,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才想到办法:“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家里有药”我觉得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重一样疼,但仍然强撑着坐起来,“你送我回去吧,睡一宿就好了。”
“别啊,什么药,我帮你买去!”他赶紧过来扶着我躺下,“再说了,你要是回去再也不来了怎么办?”
我难受得要死,但还是被他的话逗笑了:“我让你跟我去我工作室你不去,去了就不用担心我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吗?”
“你这个老尼姑,别想说服我,花师父说什么都不会放你走的!”师父一本正经的帮着我脱了衣裳盖好被子,怕我冷又把另外一床被子重上,“你躺着别动,我出去给你买药——我带着钥匙了啊,把你锁在屋里你就跑不了了。”
“好好好。”我看着他又在床头给我放了杯水,听着他啰哩啰嗦的叮嘱我不许动不许踹被子,目送他出去把门锁好,心里忽然觉得小男生其实也挺会疼人的。
我趁着他不在给周晓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不回去了,周晓显然很不高兴,但该说的她下午都说了,就只送了我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无话可说,以前顺子跟那人渣见面第一天就那啥了我也觉得她对自己不负责,还说要是有一天我像她一样缺心眼就让老天爷代我妈把我劈死,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也成了顺子的翻版,但私心里总觉得我跟顺子不一样,师父也跟那人渣不一样——说不定他就是月老费尽心思不让我找到的那个人。
周晓听我似乎想结束对话,连忙拦住问我:“你师父没跟唐小雅说他到了?刚才唐小雅还问我你怎么没回来,是不是她弟弟到t市了,我听着话头不对没敢说实话,就说不知道,今天一直没看见你。”
“好像还没说。”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愿意跟唐小雅联络,他说有事儿不能忍着,要直接说,那一会儿我就问问他。
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我连忙跟周晓说了晚安挂断电话,老老实实把手收回被子里等着师父进门。他进门时身上带着一团冷气,明明怕冷的我却立刻精神百倍,老老实实的听他的安排吃了药再次躺好。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为我做点什么,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摸摸水瓶摸摸药盒摸摸零食又都拿起又放下。我笑着逗他:“发烧没超过38度5是不能吃药的,得物理降温。”
这小傻瓜果然不懂:“什么叫物理降温?”
“就是你拿一条热毛巾给我擦全身,特别是腋窝和大腿根儿,让我全身沾着水汽,水汽蒸发时带走热量,就等于给我降温了。”我觉得自己确实挺坏的,越是知道他疼我,越好意思用这种事情逗他c欺负他。
他脸一红:“那怎么行?擦完了肯定得更重了!”
“真的,不信你上网查查。”
小傻瓜果然掏出手机百度,查完之后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说的好像有理,其实呢?真那么擦能不折腾得更重了?”说到这儿忽然目光一亮,“你等我啊。”边说边脱光了衣服跑进卫生间冲热水澡,洗完擦干了立刻钻进被窝大章鱼似的用四肢缠住我,“这样最好。”说话间他那边像是有了什么变化,连忙尴尬的挪动着把那点躲开。
“躲什么啊?”我笑着摸他胸前的小豆豆。
他的脸又蒙上了一层红,同时仍旧笑着躲:“你病了,老老实实的,不许动。”
“不影响。”我转手又摸另一个。
他连忙用暴力钳制住我,虽然好看的双眸已经蒙上了一层的黑:“别闹,听话!再动我就把你绑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