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陪着。她从前并不怕黑,一定是在黑暗中发生了什么,令她如此畏惧
逸寒想着,哄了翎瑚入了睡后自己则半宿无眠。耳听得巷口传来三声更鼓,勉强阖上眼想要睡一会儿时,身边人忽然一蹬脚,喃喃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几夜她睡得并不安稳,他也时常被她惊醒,只是这次他的低语抚慰失去了效力,翎瑚似在沉梦中无法自拔,不停地出汗c啜泣c呓语c挣扎。逸寒试图唤醒她,“糊糊,醒醒,糊糊!”翎瑚急促喘息,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颤抖得有如风中秋叶,“相公,相公!”
逸寒抱紧了她,“糊糊,是不是做恶梦了?”翎瑚呆滞着眼。逸寒轻吻她,为她拭着汗珠子与泪痕。好半天,她才从可怕的梦境中解脱出来,“相公,我在一座很黑很黑的山里跑来跑去的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就不停地找,不停地喊,后来后来”她说不下去,回身紧抱住逸寒,指甲嵌进他的肌肤,印出一道痕来,“后来我就掉下去了,什么都看不见,没人救我,你也不来,呜呜”翎瑚重又哭泣起来。逸寒边吻去她她眼角泪珠,边柔声道:“糊糊,好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嗯,你不要走。”翎瑚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扯着他的一络头发安静下来。
逸寒先还没注意,到扶她躺好后才觉头皮被她扯得发麻,“糊糊,你这是做什么?”
“你你没穿衣服,我只好拉你的头发。”
逸寒好笑,送上自己的手道:“拉着我的手就好了。”
翎瑚比较了一会,终于松手拉住他的手,“相公,你不能松手喔。”
“嗯。”
“我松开你也不能松开。”
“嗯。”
“我”
逸寒轻笑,“还要怎样?不如拿根绳子把我们一起绑起来?”
“好,好,相公就是聪明。”翎瑚扑闪着长睫,一脸崇拜。
逸寒哭笑不得,索性侧首封住她的唇,勾勒c吮吸c缠弄,直到她再也没力气出声,“睡吧,明天就到家了。”
公主府里一切已是准备妥当,各人各安其位,翘首以盼多时,终于等回了这座府邸的正主。正门大开,逸寒让车夫将马车一直赶到内院,完全停稳后才抱着翎瑚下了车。北方已下初雪,雁京虽已入冬,但天空一直阴着没有下雪。
翎瑚在阴沉的天色中好奇地打量着一院瑰丽,“相公,这就是家了么?”
“是啊,我们的家。”
“真好看,相公,你真有本事。”
逸寒深觉有愧,这座府邸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出过,“糊糊,外面好看,里面更好看,我们进去吧。”
翎瑚扫一眼站在廊下垂头而立的侍者,在逸寒耳边悄悄问道:“里面有这么多人么?”
“没有。”
“那我们快进去罢,相公。”
逸寒抱着她入内,外面的侍者c婢女个个都像开了锁的猴儿,凑到一起窃窃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叫驸马爷‘相公’?”“是啊,公主在外晃了一圈,回来怎么成孩子了?还说驸马爷真有本事,别的本事倒罢了,这公主府什么时候成驸马爷的本事了?”“就是就是,我看公主神气全变了,真古怪!”
“咳咳。”星痕经过这群人,略微止步道:“古怪什么?公主该当如何还要你们答应许可不成,有在这嚼舌根的工夫还不下去好好伺候着?小心公主知道了抽你们。”那群人听话,灰溜溜地走开。跟在星痕身后的傻牛却是“扑哧”一乐。星痕回头瞪了一眼,“刚说完人你就在这儿傻笑什么?”
傻牛挠了挠头,歪着脸笑道:“你说来说去就这几句,比梦月姐姐差多了。”星痕红了红脸,“我比她差多了,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