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作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我是觉着你有些地方还不算太糊涂。”
翎瑚一扬眉,“我哪里糊涂了?我知道亦兰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她,而且而且你家里人都知道。”
逸寒并不否认,“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当然可以,惟一不可以的是,你为什么要来娶我?娶了她不就好了。”翎瑚忿忿不平。
逸寒却是笑意深深,“我喜欢她,就像哥哥喜欢妹妹。可糊糊,我喜欢你,就像一头公狼喜欢一头母狼,到哪儿都不想分开。”他自己要做狼也就算了,怎么又把她牵进去比做母狼?真讨厌,同他哥哥一样讨人厌!“我不是母狼,你让亦兰做母狼好了,反正你对她这么好,她也不想同你分开。”
逸寒将剩下的那点子东西吃完,收拾着放入食盒道:“我对你也很好,糊糊,你不觉得么?”
“没有,”翎瑚嘴硬,“你总是气我,耍我,还占我便宜。”
逸寒回身走近,“那你说说,怎样才算对你好?对你言听计从,任你胡来?”
“我哪里胡来了?”
“你这回肯来漠北,就是为了路上偷跑好去找他是不是?”
翎瑚不答,扯开被褥就钻了进去。
逸寒坐在她身边,“你还没死心,还想着以后再找机会去找他对不对?”
翎瑚将被子盖过头顶。
逸寒淡淡道:“所以我说你糊涂,连谁对你好c对你不好都分不清。”
“我哪里分不清了,”翎瑚又一下扯开被,“他对我就是比你对我好。”
“他真对你这么好,怎么不来揭皇榜娶你?”逸寒一针见血。
翎瑚无言以对,半天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他给绊住了。”
“重要的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比你更重要?”
逸寒的话语一直在翎瑚耳边反复,她曾无数次为不见首尾的祈枫想过理由c找过借口,可这一次,逸寒的问话令她无法安枕。是啊,有什么事比她更重要,重要到连曾经的诺言都已抛在脑后?
“媚儿,你往哪里去?”一身月白缎锦袍的祈枫急步赶上了匆匆而行的她。
“我回锦凤宫去。”
“好好儿的,回去做什么?”
她一甩臂纱,气咻咻道:“安老将军的外孙女儿总是对你笑,我看不惯。”
祈枫微微一笑。
她扇着手上的团扇又道:“还有玉妃的妹妹,跳个舞也不老实,总往你这里看,也不怕变成斜眼没人娶她。”
祈枫更笑,“可我没朝人家笑,也没往人家那里看,你怎么说走就走,理也不理我?”
“我看你乐在其中,不想碍着你的好事,所以早些回去乘乘凉c消消暑。”她说着转身要走。
祈枫抢上一步,挡在她身前,“媚儿,我看不是消暑,是消火吧?”
“是啊,看见你这火又大了,还不快让开一点!”她不肯相让。
祈枫温和而笑,“媚儿,我就喜欢看你笑,看你跳舞,要是让你走了,我还看什么去?要不我同你一起回去,你跳舞给我看?”
她语中含嗔,心底却是欢喜,“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才不跳给你看。”
祈枫阻住她的身形,轻轻牵起她的手,“媚儿,总有一日你会跳给我看,只给我一人看。”
她望着他深沉如海的目光,心如鹿撞,“祈枫”
祈枫慢慢低头,俊秀容颜离她愈来愈近。
她心跳更剧,以扇半遮住脸道:“会给人看见的。”
“不会。”
“梦月在后面跟着呢。”
“她早就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