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以为旁人比她还笨。”
逸寒淡然一笑。
翎瑶软软靠上他的肩头,仿佛是不胜酒力,“不过傻人有傻福,姐姐有父皇宠c母妃疼,宫里诸人都不敢逆她的意,除了祈枫哥哥。”
“祈枫?”逸寒眸中疑惑,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翎瑶解释道:“祈枫哥哥就是如今北齐的晋王,蓝祈枫。他幼年被送来大周做质子,直到两年前齐暄王用三座城池换他回去,他都是住在宫里。我c姐姐还有他岁数相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比别的兄弟姐妹更亲近些,而且祈枫哥哥聪明过人,长得又好,姐姐虽说时常不肯听父皇的话,不过他的话都是肯听的。那年听说他要回去,姐姐哭得什么似的,还说要同他一起回去呢。”
逸寒容色未变,“一起长大的情份,说声要走就走,难怪你姐姐伤心。”翎瑶轻轻叹息了一声,“可不是,那几日姐姐成天往祈枫哥哥那儿跑,听说临行前那一晚,她一夜都没回自己的寝宫呢。”逸寒眸色一凝,像是有寒雾笼罩。翎瑶伸手捂住自已的嘴,转了转眼珠才松开手,自悔道:“姐夫,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逸寒一勾唇角,神色已恢复如常,“说错了么?我不觉得。”翎瑶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姐姐与姐夫才刚大婚,我不该提这个话头,传些有损于姐姐清誉的话。”逸寒望了望高悬的明月,信步往回走道:“你姐姐是否做过什么有损于她清誉的事,我该是最清楚的,你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翎瑶眉心朱砂痣一动,默默跟在逸寒身后不再说话。
翎瑚这时正换好了衣裳从偏殿出来,见他们两人一齐过来便冷眼相视。翎瑶早已看见她,此际却假作不见,挽住逸寒的手臂亲热道:“既然没有什么分别,姐夫,那我们上回未完的事何时才能继续啊?”
逸寒一挑眉尖,“你说何时就何时。”
“好,一言为定。”翎瑶笑靥如花,款摆腰肢往里走去。
翎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回首恼道:“什么没有分别?你要敢动她一动,我就即刻同你和离!”
“你不是日思夜想要同我和离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该高兴才是啊。”逸寒走近翎瑚,眼中全是和暖笑意,“还拿这个来要挟我,糊糊,你真是笨得可以。”
翎瑚一侧身,甩过挽臂纱道:“反正你要是不想和离的话,就不许动她。”逸寒伸手将飞扬的挽臂纱攥在手中,“我不动她,你就不会同我和离么?”翎瑚不作声。逸寒将蝉翼般的臂纱绕在指间,“既然我不动她,你也要定要与我和离,我想来想去,还是动她的好。”
“你敢!”翎瑚厉色回头,却发现逸寒不知何时已收拢了挽臂纱,像束带似的束住了她。“糊糊,你这个妹妹很不简单。”
“不简单又怎么样?你不许动她。”
“我不动她,可我想知道得更多。”
“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许你去找她。”
“她的事你都清楚?”
“八/九不离十。”翎瑚觉着逸寒将她越缚越紧,不安地扭动一下身躯,“快松手,你想勒死我么?”
逸寒手上又加了一点力,令她一动也不能动,“我不想勒死你,我是想每日一亲。”
翎瑚吓了一跳,“你敢胡来!这里是明英殿,都是人。”
“那又如何,在这里你就不是我的小媳妇儿了吗?”逸寒低下头,作势欲吻,“糊糊,今日你又逃不掉了。”
翎瑚闭紧双眼,抿紧双唇,心里又开始大骂逸寒下流。逸寒看她在月光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中一点笑意凝结不散。他是喜欢聪明人,可是再多的聪明人,又怎抵得上一个清如净泉的有趣人?翎瑚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那意料中的一吻,她睁开眼刚想看看逸寒在耍什么花样,额心就是一烫,心头也随之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