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有一女子轻声娇笑,“我要沐浴,自然不穿衣服,你来扶我进去嘛。不然,我要是受了风寒,你舍得?”说着,那女子向前走出了两步。逸寒惊愕之余与傻牛一样木然不知所措,那凝白的肌肤c如画的眉眼c引人遐思的身体眼下不着寸缕
逸寒几乎想要扑进去为她遮住春光,可动一动,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他想不出,翎瑚有什么必要在这里见傻牛?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直接带他来这里就是,何必大费周章地又让人劫他过来?他耐下性子再仔细一看,果然,那女子的面目身材虽与翎瑚极为肖似,只有那双眼睛因着眼角上挑,眸色盈盈,显出无边风情,与翎瑚眸中的简单纯净截然不同。
傻牛虽然懵懂,可毕竟是个男人,听她娇声屡唤,便闭紧双眼上前几步道:“公主姐姐,你扶着我好了。”
那女子“哧”地一笑,伸手搭上傻牛的肩头,香唇微启,“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美么?”
傻牛绷紧身子如临大敌,“美,公主姐姐最美了。”
“美你为什么不看我?”那女子边说边凑过头去,往他耳朵眼里吹气,“看我,看我呀。”
傻牛禁不住她撩拨,抬一抬眼皮后又迅速合拢,“公主姐姐,你不冷么?”
那女子轻笑,胸前双峰挨擦着傻牛的胸膛,“有你,我就不冷了。”
傻牛没有感到欣喜,只感到畏惧。他不明白,今日的翎瑚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还是像村长从前所说的那样,春花开的时候人容易犯病?“公主姐姐,你再不下去,水就要冷了。”
“你抱我下去,我就下去。”
傻牛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公主姐姐,你又香又软,像像豆腐一样,我怕碰坏了你。”
那女子笑容更媚,伸指在他额前戳了一下,“怪不得叫傻牛,真是个傻小子!”
“嘿嘿嘿”傻牛傻笑。
女子扶着他的肩头,缓缓入水后舒服地吟了一声,接着她又舒展双臂,从后抱住想走的傻牛,“没我的吩咐,你就想走了么?”傻牛感到她莲藕一般的双臂贴着自己的身躯,心跳得一阵发紧,腹下也像火烧似地难受。“我不是想走,我我是想去尿尿。”
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手臂也随之松开,“你对着我想的竟是这件事?好,好,你快去。”说着她又唤了人来,带了傻牛出去。逸寒在窗下听见里面水声荡漾,一时想留着先查探一下女子的身份,一时又想先将傻牛带走,正犹豫着回转身要走时,里面忽然泼出一记水,点点水珠洒到了他头顶发间。
“窗下贵客,外面看得累,不如进来罢。”
逸寒没料到她竟能发现自己的踪迹,心下略一计较就跨长腿翻过窗户,神色自若道:“这位姑娘有礼了。”那女子扒着捅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举动,“公子有礼。公子你这样越窗而入,衣服都给弄脏了。”逸寒瞥了眼已经灰白的衣袍,“是有些脏了。”女子粲然一笑,向后退至另一边道:“公子要不要也来洗洗?”
逸寒也不客气,跨入桶中坐下道:“多谢姑娘。”
女子靠近他,脸上一派好奇与探究,“公子贵姓?”
“姓萧,萧逸寒。”
“萧逸寒可是当年沙场无敌的萧老将军之子,将来的九驸马?”
逸寒微一颔首,反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浅笑盈盈,“你猜猜?”
逸寒摇头,“我与姑娘素未谋面,猜不出。”
“是么?你不觉得我很像一个人么?”女子微微仰起头与他平视,“不如你替我想个名字吧。”
逸寒在窗外看时,觉得她与翎瑚有九成相似,这时近在咫尺的相对,他反而觉得她们之间一点都不像了,“恕我大胆,就叫姑娘‘朱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