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揣揣,“公主,这巨兽厉害得紧,不如等下回再多带些人手”翎瑚瞥了她一眼,星痕旋即低下头去不敢再说。翎瑚转向那少年问道:“你是在哪儿遇见它的?”
少年本就觉得她的声音比树上的鸟儿还要好听;她的人比画上的仙女还要还美,此时她近在咫尺,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弄得他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越发糊涂,好半天才想起答道:“在我藏宝贝的歪脖子树那里,公主姐姐,我带你去吧。”他一语未了就被星痕推了开去,“傻小子,谁是你姐姐妹妹的,小心砍你的脑袋。”
少年听说要砍脑袋,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什么。翎瑚倒觉得他有趣,扬起眉尖道:“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姐姐,我很像你姐姐么?”那少年见她仍旧肯同自己说话,憨笑着道:“村长说我除了这里长得不太好,”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着自己的脸道,“别的都很好,是我们牛家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公主姐姐你也长得很好看,比我还好看,所以一定是我姐姐。”
众人听了这番理论哄然大笑。星痕拭了拭眼角沁出的泪,忍笑娇斥道:“胡说!公主金枝玉叶,怎会是你姐姐?你以后要是再敢说,小心让人割了你的舌头!”少年被她一吓,立即伸双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舌头被人割去。翎瑚似乎对他生了兴趣,多打量了他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傻牛。”少年说完,又把嘴捂得牢牢的,只瞪着牛眼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侍女们。
星痕笑向翎瑚道:“果然人如其名,公主,不如带着他给我们指路吧。”
翎瑚没有答言,细细端详着傻牛:脏兮兮的脸面要是洗净了应该也算得上俊秀,身高腿长,要是再壮硕一些她向星痕使了个眼色,星痕知意,即刻将傻牛身上那件松垮的棉衣扯了下来,露出他瘦削却不失结实的身形。因迎着冷风,傻牛一阵哆嗦,挣扎着要逃开时被那些侍女用力按住。
“逃什么,公主要看看你,你敢逃!”
傻牛挣脱不开,吓得哇哇大叫,“公主姐姐,我不好吃,我的肉是酸的,别吃我!”
翎瑚正弯腰俯下身来按捏他臂上肌肉,听他这么一叫,哑然失笑道:“谁说我要吃你了?”傻牛一面觉得被她按捏的地方酥酥麻麻痒痒,舒服异常;一面又想起村里人说起公主时闻风色变的情形,十分害怕。两相相较下,终于还是恐惧占了上风,哼哼唧唧道:“村村里人都说,给你看过摸过的人都不见了,连骨头也找不到。”
翎瑚眉心一动。星痕悄悄向她道:“公主,奴婢按吩咐把那些人给放”她挥手止住她,回头向另两个女侍道:“你们俩把他先给带回去,按老规矩办。”侍女们领命,拽起磨蹭着不肯走的傻牛,往他嘴里塞了样东西架起就走。
翎瑚看着她们远去,抬头望一望白雪皑皑的山头,“那件事等回宫再说,这会儿得先把那野兽给找出来。是不是啊,豆豆?”她颈间围着的那圈雪白毛领忽然动了动,接着,从蓬松的毛皮中探出一个小脑袋,两粒黑豆似的眼珠又大又圆。翎瑚抚了抚它顺滑如丝的毛皮,嘴角微扬道:“就看你的了。”
山上积雪深达数尺,马匹上不得,翎瑚留下一人看守,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五名侍女上山。一路崎岖再加上雪深难走,一行人上山上得十分辛苦,只有豆豆还算惬意,趴在翎瑚的肩头探出鼻尖不断嗅着气味,指示着方向。又走了不知多久,星痕停一停脚步,取下腰间水囊递上道:“公主,要不要喝口水再走?”
翎瑚拭了拭汗,呼出几口白气后又抬头看了眼天色,“我答应过母妃,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宫。这才刚过山腰,那兽还不知在哪里,怎么有工夫喝水休息?”星痕收回了手,呐呐跟着她走了几步,忽然驻足道:“歪脖子树?公主,你看!”她一脸兴奋,翎瑚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一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