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发雷霆。转身不再与苏镜桥答话。
陈炜诚见爱妹与大师伯不再争执,稍稍放心。又瞧着仇老二,对其说道:“仇寨主,我等先将你送回仇家寨罢?先前我派人打听过,你家人仍在寨子等着你,只是……你寨中的弟子下人们全数离开了!”
仇老二睁开耷拉着的眼皮,弱弱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我家财都已散去,他们走了我也不会记恨……只盼着一家团聚便好!”
陈炜诚与苏镜桥互视一眼,心中既感安慰又觉可惜。
苏镜桥催促道:“陈师哥,你赶紧驾马去,别让仇寨主在马车上颠簸太久!”陈炜诚又再深情款款地看了苏镜桥一眼,才去了车外驾马。
秦笑跟在马车之后,不知其中情况,生怕擒苍派的两位主事人不愿他加入擒苍派,将他赶走。再者,与苏镜桥相处了几日,又这般做了这般惊心动魄之事,心中自然不舍。他甚想上前打探一番,却又不敢,只得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
其余弟子只顾着赶路,也没有理会秦笑。只是瞧着苏大师姐很是护着秦笑,便认为他将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因而并未不待见他。
一行人行了两日两夜,投了两次客栈,便进入仇家寨的范围。
仇家寨在春州与勤州的交界处,山水环绕,处处绿荫,景色实在怡人!
此时的仇老二已恢复得十之五六,虽不说能运气疗伤,但自行坐立走路已是全无问题。他正对苏镜桥等人说着感激的话,却听得不远处一妇人声音朗声问道:“来者何人?”仇老二听得这熟悉之声,激动非常,立即掀开车帘,跃下马车,喊道:“臭婆娘!是我,仇老二!”
那妇人见着果真是仇老二,从小山丘上几个纵步便奔道马车前,她唇齿相颤,难以吐字,只是眼泪双滚滚地流过脸颊。
仇老二笑道:“臭婆娘,娃儿他妈……只半年时间就认不得我了么?”那妇人正是仇老二的妻子,她听得仇老二这么一说,又见他满身伤痕,“哇”地一声大哭出来,道:“当家的你总算回来了……”又对着身后小山丘喊道:“萍儿、龙儿快来,你爹爹回来了!”
小山丘的大树后,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和一个两三岁的男娃娃跳出来,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仇老二搂住两个娃娃,又亲又抱,一家四口拥在一起,欢喜之极。
此时,苏镜桥、陈雷等人也陆续下马。
陈炜诚见此感人情景,便不自禁地去拉了拉苏镜桥的纤纤玉手。苏镜桥吓了一跳,迅速将手缩回。陈炜诚笑了笑,暗自想着:是了!师妹还未跟我成亲,女儿家的,自然是不好意思了,再加上这有许多人在,便是更加害羞。也怪我一时情不自禁!
正想着,那仇老二的妻子便招呼大家进寨子里歇息。众人经历一番赶路,也已疲累得很,便依了仇妻,打算歇息一晚再赶回擒苍派。
仇老二一家领着陈炜诚等人越过小山丘,进入寨子竹屋。寨中的每间屋子、院子皆是由竹子建造,轻盈简约。
受惯了江湖中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见得这样一处幽静的寨子,苏镜桥喜从中来,爱极了这竹屋。她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江湖中不再有风波,我极愿在此度过一生!”陈炜诚道:“这样的寨子固然好,偶尔住个几日觉得清闲,若是久住未免会生烦闷的。”
苏镜桥正欲辩驳陈炜诚,秦笑却乐呵呵地走上前来,说道:“虽这寨子没有无星岛的风光好,但竹屋竹院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也乐意住一辈子!”苏镜桥笑着点点头,顺势看向陈炜诚,但见他脸上神色复杂,像是没有迎合到苏镜桥而略感后悔,又夹着对秦笑这不识脸色的毛头小子的讨厌。
瞥见苏镜桥正看着自己,陈炜诚又笑着说道:“师妹喜欢,师哥自然会如你所愿的。”
陈雷见陈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