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只顾着看那仇老二,并未回头,但也听得出他是笑着说道:“阿齐、阿楚,你不认得了么?莫不是昨夜酒喝大了,到现在也没清醒。”
钱大人竟然知道自己昨夜去喝了酒……这可不是好事!冯狱长瞬间忘了疑虑,慌忙说道:“大人,这几日天气转寒,才和兄弟们去喝点小酒暖暖身子,不敢耽误这牢房的差事的……”钱大人并不理会冯狱长的解释,只命令道:“将仇老二放下来!”
“是是是……”冯狱长如释重负地说道,又走到布满机关的墙壁旁,那机关有九个,横三竖三而排列。他拉压了其中为第二排横三的机关,装着仇老二的鸟笼便缓缓落下。
秦笑心中奇道:八个鸟笼,怎会有九个机关?而且哪个机关对应哪个鸟笼真是难以辨别……好在那钱大人并未叫我去按机关。正思索着,钱大人又命道:“阿齐,阿楚,你们将仇老二拖出来!”
“是”
秦、苏二人走进鸟笼,欲拖出仇老二。却见那仇老二毛发凌乱,衣衫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身上的鞭痕、刀痕、烙印不计其数。见此情状,二人恨得咬牙切齿,亦不知从何下手,只怕随意碰到仇老二一处,他都会痛得要命。
“磨磨蹭蹭干嘛?”冯狱长喝道。
秦、苏吓了一跳,紧忙扶在仇老二腋下,轻轻缓缓地将其拖出。
此时仇老二正是迷迷糊糊地状态,感觉自己被拖出鸟笼,气息微弱,又冷冷地说道:“钱收完了……是要来送我上路了罢!”钱大人说道:“知道就好!只怪你家财不够大,否则你还能多活些日子!”仇老二欲哭无泪,说道:“那婆娘真是不听话!谁要叫他花尽家财来救我……我死活有什么要紧的,仇家帮有一大家子要养,如今可怎么办!”
听得仇老二在生死关头却只关心家人,秦笑甚为感动。也即明白,为何苏镜桥甘愿冒着危险,也要相救无亲无故的仇老二了。只道换做是自己,也想要救出这样的铁骨柔情的好汉子。
“哈哈哈哈哈!”钱大人大笑道:“可惜你仇家帮有命挣钱却无福消受,乖乖受死罢!”随后对冯狱长摆手示意,冯狱长立即让一名狱卒端上一只盘子。那盘中装了两条铁链,一壶毒酒,想必是要拴住仇老二手脚,再灌他喝下毒酒,以防这有着功夫底子的江湖中人趁机逃走。
其实不然,这铁链并非用于拴手拴脚,那钱大人拿起铁链竟往仇老二脖子上勒去。钱大人使劲拉扯绕在仇老二脖子铁链,龇牙咧嘴,瞪眼爆筋。
秦笑见这钱大人突然变得如此凶残,心下大急,瞧这身旁的苏姐姐怎地还不动手!
眼见着仇老二快要喘不过气来,苏镜桥终于出击。她左腿一踢,便将那钱大人踢撞至墙角。钱大人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他大惊失色,痛道:“阿楚,你……你不是阿楚!”
此话一出,冯狱长及几名狱卒立即操出腰间佩的大刀子,将秦笑与苏镜桥围在其中,冯狱长喊道:“你们是何人?胆敢闯入此地!”
苏镜桥冷笑道:“便是有胆才闯进来的!”说罢,取出腰间佩刀,便向狱卒们砍去。这佩刀是苏镜桥在早餐店替换士卒衣服时一并换上的。只是向来使的都是小刀细剑,从未使过“官家佩刀”这样的武器,拿在手中不甚协调。
苏镜桥横来竖去地往那些狱卒身上砍去,大刀笨拙,总是力不对位。那些狱卒虽无高深武功,却也不是一招不识,防卫躲避却是够用的。
此时钱大人已站起身来,哆嗦着摸到机关处,欲拉下其中一支开关向外面发出警报。秦笑两步上前挟住钱大人,将其摁到地上。
苏镜桥见情势紧急,仍了手中大刀,以赤手空拳来对敌狱卒。正是赤手空拳,恰比握着那大刀灵便多了。她在拳掌之间转换,游刃有余,三两下功夫便打得那冯狱长及狱卒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