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刚才拦住,我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徐汉马一下。”
沈良玉一边走一边气鼓鼓的冲着刑风埋怨。
刑风小心翼翼的替徐汉马辩解:“徐兄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我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和徐兄好好相处。”刑风慌忙解释,“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的。”
“朋友?不可能。反正我就是看他都不顺眼,我们肯定是八字不合的。”沈良玉突然回头看向刑风咄咄的质问,“你不要总想着在中间做老好人,今天就给我说明了,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那个徐汉马那边?”
“这”
一旁的乌萝看得小姐总是欺负邢少爷揶揄道,“小姐,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兴许还能追上徐少爷,好让小姐好好教训他一下。邢少爷就不用去了,他去了总是搅您的局。”
乌萝说完还真拉着沈良玉往刚才的方向回去。
沈良玉倒是定住不动了,其实她刚才也就是气不过随口说说。如果刑风不在,要她单打独斗的去面对徐汉马,想想他那比自己高一头壮一倍的身躯,她心里还真有些发憷。
沈良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把甩掉乌萝的手,赶紧对着刑风说道:“对了,刑风,你娘不是说要见我吗。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其实我也挺想伯母的了。”
这次换做沈良玉拖着刑风向前快走了,乌萝在一旁捂着嘴不住的娇笑。
沈良玉听到身后偷笑的乌萝,才反应过来乌萝在取笑她。好你个乌萝,敢嘲笑你家小姐我,看我怎么叫你笑不出来。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也娇笑道:“刑风,刚才也不知是谁害怕的躲在我背后叫的那么凄厉的,震得我耳朵到现在还痛呢。”
话一出口,果然再听不到乌萝的笑声。
沈良玉看到自己整到乌萝,顿时心里明朗的许多,面上也喜逐颜开,笑靥如花。回头却又看到刑风呆愣愣的看着,不禁蹙眉:“怎么,我脸上沾到了什么吗?”
“没,没什么”刑风面se羞红,赶紧说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青砖碧瓦,朱门金匾。此处是黎平州知州大人的府上,也是刑风的家。刑风是邢府的二少爷。
沈家虽说近两年也有些家底,但是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医馆,无权无势,按理说不会与邢府门当户对。
十六年前,尚云国还不是终天国的属国,但是两国交战已数年。当时的沈大夫是军营中的一个普通军医,而邢大人只是一个小将领。整个尚云军营有许多数个这样的军医和将领,如果不是那场南十星之战,也许他们也不会有过深的交集。
那场恶战后,尚云军队伤亡惨重。邢大人也在战役中不幸重伤,脱离了逃亡的大部队。如若不是巧遇同样落了队的沈大夫想是已经早已魂归故里。
所以患难与共的二人在安全后,结为兄弟。即便邢大人如今已飞黄腾达,仍不忘昔ri恩情,与之交往密切。
沈良玉自记事起便有刑风陪在身旁,总是照顾着她。他们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了。
沈良玉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知州府,她很熟门熟路的行走在邢府大院内。
她很喜欢邢伯母,因为邢伯母不会像她娘一样总逼她学女工,学淑女仪态。反之,沈伯母会告诉她女孩子不应如此柔弱,要多读些书明白事理,还会些防身武术,不能总是依附于男人。
邢伯母的言行在尚云国定时不合乎身为女子之道的,但是却是和沈良玉的xg子很合的来。
沈良玉心中是迫不及待的想早些见到邢夫人,脚下便如生风般的快步前行。却未料及转弯处突然跑出两人,沈良玉躲闪不及,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