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过,她真想立刻冲出去安慰卢芳。
还没等她起身,叶媛利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充斥耳膜,只见她一脸谄笑着看向俞越,“俞大少啊,真是对不起,我们家卢芳真是太不懂礼貌了,客人都还在座,她自个儿倒先离席了,这都怪我,谁叫她一离家出走就是十年,我这个大嫂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教导她一些礼节,你可要要多多包涵,千万别因为她的这一点小毛病就生厌。”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马娉婷突然一筷子戳到面前的光盘子中,“当”地响起瓷器的清脆声,见桌上的人大多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特别是此时一脸不悦地盯著自己的叶媛利,她甜甜笑道:“婶婶啊,我卢老师她最近都在忙着舞蹈部的事情,每天很晚才睡的,为了达成卢爷爷的期望,她真的是用功过度了,你没见她刚刚眼圈都是红的么?
相比之下,婶婶真是容光焕发,说起话来,就像是在开机关枪一样,好像可以射死人似的,难道作为卢家的大孙媳妇儿,每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轻松闲散,一点都没有有益于家族,可以做的事情么?”
马娉婷明里暗里就是在说叶媛利就是卢家无所事事却又极度喜欢煽风点火制造矛盾的蛀虫,自己不做事情,也看不见别人做事所付出的艰辛,不论叶媛利听不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反正餐桌上的其他人是都懂了。
叶媛利当时就感觉到卢岳林望向自己十分不喜的目光,还有卢芬嘴角的冷嘲,秦雨那看似平静无波面容下的讥诮,这时候她再没有眼色也知道刚刚马娉婷是在暗骂自己,顿时眼睛一鼓,胸脯一挺,指着马娉婷开骂道:“你这个小鬼,你会不会看地方,这是卢家,你不过是个借宿的。现在是卢家在养着你,你仰人止息,还敢骂我这个正牌的卢家人,没有人教过你要尊重长辈,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没上过学是不是?”
叶媛利最后一句话出口,马娉婷前一秒还带笑意的眼光后一秒便像是被寒冰凝结,透出幽幽的冷意,叶媛利几乎是立刻地就被冻得一颤,惊惧于马娉婷这个借宿的小丫头骇人的目光。叶媛利牙齿有些发颤,“你……你想怎么样,干什么露出那样的眼神。我……我又没说错,你别……别那样看我,走开。”
“叶大婶儿,我曾经在乡下被一条疯狗,狠狠地咬过一口。我那时候想着一定要把那条疯狗抓住,然后用那种割稻子的弯弯的钝钝的镰刀一刀一刀的把那只疯狗的牙齿给剜下来,”边轻描淡写地说着,马娉婷一边拿起桌上切甜点的刀子做着示范,刀尖轻轻刺入蛋糕中,然后最后一下重重挑起。随着蛋糕啪地一声落入马娉婷身前的光盘子里,叶媛利不禁浑身一抖。
“不过呢,”轻轻放下刀子。马娉婷似笑非笑地盯着叶媛利,“还没等我那么做,我的父母亲却告诉我一个道理,那就是疯狗咬了你是因为它是一条“疯”“狗”,如果因为疯狗咬了你你就要反咬回去。那你和疯狗又有什么两样呢?”
叶媛利听着这一番话,半天才回过神。终于明白马娉婷居然骂自己就是那条疯狗的,不禁颤着手指向她,不只是气的还是怕的,她有些口齿不清,“你……你……”
马娉婷伸出手,嘟着嘴娇俏的摇了摇指头,“叶大婶儿,可别做出影响你贵妇风范的动作,你不用感激我告诉你这个道理,我不过是想郑重的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是个小孩子,你是个长辈,你怎样教训我,我可以当做没事,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亲人和师长,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爱护和尊敬的人。
如果他们受到伤害,不论对方是疯狗还是疯牛还是疯人,我不会介意和他们做出同样甚至更可怕的事情来。”
仍旧是甜甜的笑着,马娉婷刚刚的言行却是让餐桌上的卢家众人和俞越开始重新审视。
卢芬和秦雨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卢岳林则是惊讶中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