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书法内灯光微闪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瞬间便隐入了书房内紫檀大书柜与墙面的阴影之中。只有那嘶哑而压抑的声音还在书房内回荡。
傅昀虎目一瞪,拔椅而起,下一秒便到了书柜边,手微微握拳,准备好攻击的姿势,镇定道:“不知阁下是哪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莫生气,莫着急,我相信傅昀上将一定会十分感激我今天的造访,”仍旧是隐藏在黑暗中,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上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是什么,我手中也有上将现在最感兴趣的东西,上将觉得如何?”
听见这话,傅昀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露精光地看向柜边的阴影处,沉声道:“请恕我愚钝,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却不知道阁下再说些什么,阁下如果只是深夜寂寞,想要到处逛逛,傅昀倒是可以介绍一些地方。”
“傅昀上将,咱们都是明白人,不说这些场面话,我今晚单身来这里就已经证明了我对你的诚意,如果上将实在不卖我面子,那这笔生意,想做的大有人在。”嘶哑的声音里此时带上了几分笑意,却是不觉缓和而是显得有些凄厉。
“哦?阁下倒是说说看,您想和我做什么生意?”听出来人的话外音,傅昀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转身缓缓坐回那张双龙戏珠的紫檀大木椅子,双手缓缓抚摸着椅把上精致的龙头,看向声音传来的阴影处嘴角勾起几分兴味。
果然,见傅昀首先退让,释放出善意,那嘶哑的声音随后响起,“很好,傅昀上将是个聪明人,而我句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我知道傅昀上将一直在寻找古蜀国的宝藏,我也知道你的搜寻并没有多大的发现,即使是派出了上将私下培养的能令你一辈子引以为豪的海英部队,却也是线索有限,败兴而返。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海英部队是该整整了。”傅昀闻言心中不可谓不惊,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的紧紧捏住龙头咬牙道。
“上将你千万莫生气,不关你海英部队的事情,而是这上京任何一件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我和上将的心思可是一样的,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探寻这古蜀国的宝藏,只可惜虽有财力,却终归是不放心把这宝藏的事情透漏给那些亡命之徒,偶然得知上将也在寻求这处宝藏,我便不请自来了,还请上将勿怪。”嘶哑的声音说道最后居然大笑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过于放肆的行为。
傅昀被这一层叠加一层的“惊喜”弄得已经有些无法反应,但是多年来上位者的威严却是保持的十分良好,过了好一会儿,平复下心中的惊怒,傅昀也陪笑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又把我的事情调查地一清二楚,那傅昀还能够责怪什么,只能说自己的保密功夫还有待加强。
不过,阁下既然也知道古蜀国宝藏的事情,想必也和阎、俞、卢三家脱不了什么干系,既然我们的目标都已经清楚了,不知阁下可否让我见识见识真容?”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傅昀上将果然知趣,那我也不藏了。”嘶哑的声音笑声更大,缓步从墙面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傅昀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全身被灰靛色的大袍子罩住的佝偻老者,头上戴着和袍子相连的宽大帽子,上半边脸都被遮在帽中,只露出呼气的鼻孔和一张干瘪的嘴唇,他弯着身子,双手处在一只黑色的拐杖上,那双手已经是皱巴不堪,如同鸡皮,整个人就像是他的嗓音一样,低沉而怪异。
“老先生,您能摘下帽子么?”还是无法确定站在眼前的老者究竟是何人,傅昀皱着眉头出声要求。
一身灰靛色袍子的老者闻言怪笑道:“傅昀啊傅昀,这世上能看见我真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没了气的,一种是活着没有知觉的,你是想做其中一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