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温倩倩从没听余何提起过。

    余尚辉笑着向温倩倩伸出手，“你好。”

    温倩倩不习惯这一套，她别扭伸手握了握，“你好。”

    “你认识余何吗？”

    “我们是邻居。”

    “我能请问你为什么拿着保温瓶吗？”

    “这是他的。”

    “哦？他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我来还给他。”

    “你熟悉他吗？或者，你听他提起过我吗？”

    温倩倩摇了摇头。

    “我弟弟，是个很好的孩子。”

    “他不是孩子。”温倩倩皱眉，她直觉余尚辉并没有带着慈爱的口吻，反而有着深深的讽刺。

    第一时间她就否决了余尚辉。

    “你们的关系很密切？

    “不算吧。”

    “那就是很密切了。”余尚辉眼神一闪而过，笑着，像是终于捕捉到猎物那般惬意。

    余尚辉确实和余何长得有几分相似，身材和余何差不多，也是匀称的衣服架子，大长腿，但是举止投足之间透露着上位者的英气。

    虽然时时刻刻扬起那份商业性的微笑能让人抱有好感，但是站在一起久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却反而无时不刻笼罩在温倩倩心头，给了她不小的负担。

    与余何彬彬有礼、温和善意的第一印象有很大差异。

    “他一直住在这里吗？”

    “刚搬来不到一个月。”

    “他之前都在哪里住过呢？”

    “你是他哥哥，你问他就好了。”温倩倩本能回避他的问题。

    “余何这个人其实很多时候很怪，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是不是你们沟通的不够多？”温倩倩指了指自己，“我和我妹妹就挺好的。”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

    “嗯。”温倩倩想了想，“既然他不在家，你不然改天再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的。”

    “我这次要是离开，下次要找到他就难了。”

    余尚辉打了个响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猫下腰，掀开了余何家门口的地毯，过不多久余尚辉就从地毯下方掏出了一把亮晶晶的钥匙。

    “余何一直是做两手准备的人。”

    余尚辉脸上带着胜利般的笑容，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扭开了余何的房门。

    “你不是要还他保温瓶吗？一起进来坐？”

    “不用了，我一会再过来。”

    “他应该从没提起他的过去，你不想了解了解吗？”

    温倩倩想了想，低头跟着余尚辉走了进去，余尚辉顺手关上了大门。

    整个屋子一片昏暗，空气中像是带着刺一样，扎着她的肌肤隐隐难受，她回过头，发现余尚辉一直紧紧盯着她。

    那目光，就像在天空翱翔的雄鹰低头俯瞰着草地里的小白兔。

    温倩倩隐隐感觉不妥。

    余尚辉面无表情，突然在昏暗的环境笑了，他的笑就像随时能安装上的面具，放下、拿起来都能一气呵成，圆融自如。

    余尚辉的笑意不用任何过渡，笑就是最完美的弧度，不笑就是紧绷着脸。

    ……至少余何笑起来是真诚而温柔的，眼神也是温柔的。

    余尚辉在昏暗中突然靠近她一步，眼睛紧紧盯着她。

    温倩倩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干嘛？”

    余尚辉又笑了，“想喝什么？”

    “呃，我只是来还保温瓶的……”

    “你不想听他的故事吗？”

    温倩倩咬紧嘴唇，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