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样的事儿,不胜枚举,老爷您看”庆山低声的说道,一边去瞧张意卿的脸色。
近日的张意卿,越发的阴晴不定,情绪不稳,庆山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触了霉头,惹来一通的谩骂。
张意卿听着庆山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拧着眉头颇为有些不耐,不等庆山说完,便摆手道:“罢了,不必说了。”
再说也是这些花天酒地的不着调行径,没的让人厌烦。
“这些时日,姓卢那边略派两个人盯着便好,其余人手还是赶紧去忙了正事的好。”张意卿说道。
现在紧要关头,能用可靠人手原本就不算多,不能浪费在无用的地方。
“是。”庆山应下:“小的即刻安排。”
“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吗?”张意卿问了一句。
“还是不曾找到。”庆山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打了一个哆嗦,生怕下一刻便是一脚飞来。
好在张意卿虽然十分恼怒,但还是略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只阴沉着脸,道:“抓紧时日寻找,多派些人手,务必早日找到,如若耽误了大计,别说是你,就连我怕是要保不住性命!”
“是。”庆山唯唯诺诺的应了,随后又胆战心惊的说道:“老爷,还有一事”
“说。”张意卿脸上的不耐烦越发明显。
这让庆山越发觉得紧张万分,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有关兰姨娘的事儿”
一听到兰姨娘这三个字,张意卿的眉头便拧了起来,颇为不耐:“这个女人,又不好好养胎,整日想些有的没的的事了不成?”
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让她怀上他的种,过上几日锦衣玉食的日子,已算是她上辈子积德积福烧了高香的,不曾想竟是这般的不安分。
若早知这表面瞧着文文弱弱,对他惟命是从的周兰儿竟是这般有心机之人,当初就不该选了她来怀孕。
张意卿越想越是恼怒,大声喝道:“让她好好养胎,不得随意出了院子去!”
“老爷息怒,兰姨娘这些时日倒是比从前安分了许多,也不再吵吵着要见老爷,更不再哭哭啼啼的找事儿了,只是兰姨娘说,红玉在她身边伺候辛苦,想着给红玉涨一涨月例银子。”庆山赶紧解释了一番。
张意卿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摆了摆手道:“当是什么事儿呢,这等小事你身为管家看着办便好,不必事事都向我说明。”
这话的意思,便是能涨了。
庆山会意,应了声“是”,随后接着说道:“兰姨娘还说,现如今她身怀有孕,月份渐大,越觉得烦闷,想时常出去走一走,希望老爷能恩准她时常到咱们庄子里头走一走,散散心。”
张家除了这个宅院,在附近也有几处农庄,平日里也都有人看管c收拾,吃住都不是问题,周兰儿想娶庄子里头走一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总之,不要烦他,好好养好了胎,那便是好的。
“准了,只是兰姨娘身怀有孕,身子不便,出门之时要多派人跟着,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张意卿交代。
“是。”庆山应下。
这边主仆两个是谈事,别院里头的卢少业与友安也在说话。
“公子,密道之事,暗卫趁机溜进去过一两次,但密道曲折悠长,每到岔路口时都有陷阱与机关,时不时便有机关石门,暗卫们终究不能探清里头究竟如何。”友安颇为泄气。
“这般严密,越发说明这事儿应当是如咱们所猜想那般了。”卢少业笑道,看友安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安抚道:“此事急不得,还得慢慢来为好,叮嘱暗卫们,切勿打草惊蛇。”
“是。”友安答道,忽的转了话题:“说起来,这几日小的发觉了一件新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