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都好吃的紧呢。”吕氏咂砸嘴。
这话,她可没有夸大,的确是好吃。
“这两样,一样是红豆酥,一样是土家酱香饼,若是回头在糕饼铺子里卖,怕是不能叫这个名儿了,要叫孟记酱香饼了。”沈香苗笑道。
“就这三样,再配上之前的锅盔,怕是就能挣不少的钱了。”吕氏笑道。
沈香苗抿嘴直笑。
这几样虽说是样子并不突出,不能跟那些做的十分精美的糕点媲美,却是胜在味道好,用料足,价格公道,样样都是接地气儿的,自然卖的好。
这也就是为何在当代社会中,一些不起眼的街边小店,卖凉皮、卖版面、卖米线的,只要味道好,一年挣的钱,怕是不比那些中型的饭店少。
收拾好了灶房里的东西,沈香苗将方才做好的红豆酥和南瓜饼拿了一些出来,拿纸包的整整齐齐,又拿麻绳捆好了,和吕氏说了一声后,便往外走。
沈香苗一路悠闲的走着,路过了沈福田和徐氏的院子。
院子里头,徐氏正拿着扫帚苗绑成的扫帚在扫院子。
经过这十来天的修养,徐氏屁股上的伤总是结了痂了,也勉强能下了床,可是略稍稍动上一动,仍然觉得钻心的疼。
徐氏本想在床上再多趴上几天多休养一下,可家里头的事儿实在是没人管,饭没人做,碗没人洗,就连院子,飘满了叶子也没管。
沈文松吧,年纪小指望不上什么,沈静秋那个丫头一让指使干活就嚷着不是腿疼就是头疼,要么就是哇哇的开始哭。
自个儿生养的闺女,徐氏自然是知道她想偷懒耍滑不干活,可也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徐氏生气归生气,到底舍不得吵骂上手的,之好忍了疼的下床干活。
而这会儿扫院子,徐氏也是撅了屁股,走路一点点的挪,生怕牵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的疼。
活干的艰难,这心里头自然也就不舒坦。
徐氏本性难移,心里头烦闷,嘴上就停不下来了:“天杀的,怎的就要遭这么大的罪过?说起来,都是那个死丫头片子造的孽,若是她挣了银钱能帮衬一下大房,还会出这等的事儿?哼,这吕氏也越来越不像话,往日待她也算不薄了,现如今竟是和她那闺女一个鼻孔出气了!不就是个克夫的寡妇嘛,这命硬克死了丈夫,兴许回头还要克死闺女,儿子类……”
说起这句话时,徐氏竟是略有些兴奋:“哼,最好能克死那个丫头片子,最好把那铁蛋也克死,往后这二房也就彻底绝了后了,想想就痛快!”
可转念一想,又改了口:“这若是论起来还是有些可惜,沈香苗那死丫头是个赚钱的好把式,那就先克死那铁蛋,等沈香苗赚的钱多了,再被克死……往后没了儿女,看那吕氏还敢造次?”
徐氏越想越觉得得意,乐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古人云,隔墙有耳,这话倒是一点不错。
徐氏这些个本以为发泄心中怒火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沈香苗的耳朵里。
沈香苗抿了抿嘴,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毫不犹豫的便折返了回去,径直走到了院子里头。
徐氏本是低着头,忽的觉得有人进来,抬眼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沈香苗,顿时唬了一跳:“你,你咋来了?”
沈香苗并不回答,而是甩手就给了徐氏一巴掌。
“看来上回的教训还是没能让大伯娘长长记性,嘴巴还是这么的不干不净的。”沈香苗甩了耳光之后,从袖口里抽了帕子出来,擦了擦手。
仿佛挨着了徐氏的脸,是碰到了多脏的东西一般。
徐氏的脸通红一片。
一半是因为方才沈香苗那一巴掌给打的有些肿,而另一半是因为方才沈香苗那擦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