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计之类的东西,因为总觉的,看着这样子单纯的掬月,就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虽然以前的自己是她最为厌恶的软弱的存在,但是也不妨碍她看着掬月怀念以前。
这厢,掬月走到前厅,就看见那一个娃娃脸的侍从面瘫着一张脸,然后直直的站在前厅中间,不发一言。
掬月只好走过去,然后将念长安吩咐给她的话如数回复给了那个侍从。
那个娃娃脸的侍从面不改色的听完以后,就将那份帖子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掬月就听见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王爷让我转告给朝阳群主,说是让郡主不要后悔今天这个决定。”
这算是什么?威胁吗?
掬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娃娃脸侍从在前厅消失以后,皱了皱鼻子,然后又去另外一个大厅去回负晋安王爷那里的人。
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轻笑着说:“那就恭候群主的大驾光临了。”
送走那个人之后,掬月立刻赶回了湖心小院,然后找着念长安再度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特别是那个嚣张的娃娃脸侍从的警告她还用了特别夸张的语气说给念长安听。
念长安听完以后,只是皱了皱眉,然后下意识的揪紧了手腕上绑着的红绳。
掬月也看了看,然后奇怪的说:“群主,我以前怎么没有看见过你带过这条红绳啊,真是好看!”
念长安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然后唇畔露出一个有些深意的笑容:“这个啊,是晚歌便给我的呢。”
掬月“啊”了一声,然后小声嘀咕着:“晚歌好厉害啊,又会编绳子,又能识草药。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念长安只是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别致的红绳,渐渐陷入了沉思。
晋安王爷是前长公主之子,据闻小小年纪就聪明非凡。三岁就可以吟诗,六岁就能成文,十岁即可战数人而仍处于不败的境地。又加上他实在是俊美无暇,一袭白衣在柳下轻柔挥动,便是不知道迷了多少少女的心神。只是这一个翩翩贵公子,不知是在何时,竟变成了一个成日只知饮酒作乐,流连于青楼乐坊的风流访客,潦倒终日,迷途生死。
念长安不知究竟是有什么原因才会使他变成这般模样的,但是她自从知道那个人的平生之后,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确是她所惹不起的人。
但是就算是她想要躲开,离他远远的,这个男人就会凑上前来,然后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百般紧逼,简直令人恼怒难挡。
念长安走出马车之后,静静的看着面前豪气万分的大宅,忍不住皱了皱眉:若是这件事情今天可以了结,那就一定要在今天弄清楚,凤倾阳对于她,究竟有何目的。
“群主。”晚歌上前,然后低着头又说道:“无论如何晚歌都会在你身边。”
念长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的抚上手腕上的红绳,神色渐渐变得十分坦然:“既是王爷这么诚心的邀请,那本郡主当然也会诚然而往。”
语毕,她便大步向里面走去。
晚歌轻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起步上前,紧紧跟上念长安。
风过柳树,碧绿的枝条顺着徐徐春风轻柔的舞动着,像极了一个个少女柔软的手臂,宛如一场极美的盛宴。一袭白衣的公子站在亭子里静静的人观赏着这极为美丽的春色,墨色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遮去了大半,只能见到那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如同一只只墨蝶迷离的翅膀。他的面容极为俊雅,只是那眼角微勾,生生将那儒雅之气化作了满面邪肆之意。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只是那如瀑的墨发,却显出他极为显然的尊贵与高傲,那是刻入骨髓的一种贵气,就算他穿着布衣脚踩着布鞋,也是能在茫茫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