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八便堆笑道:“便只得这一张。”因又道:“还有一事须叮嘱大官人,这秘方原本有两页,一页便是这张,乃是枣糕的方子,另有一张却不知是甚么。”
焦猛笑道:“这个醒得,如此,便告辞了!”也不多与毛八说话,便径朝城北而去。见焦猛走的远了。那毛八包了银两,急急的便要回城。刚行不得一里,便不知哪里窜来的三五个闲汉,却不是毛八认得的。拦了他去路,也不待毛八说话,一顿拳脚下来,早将他打的七荤八素,挣扎不得。那毛八昏了头,将一个包银子的包裹死死护再在胸前,再不肯松手。
却听的一汉子笑道:“这厮真真是要钱不要命!”言语刚落,便太阳穴正着。那毛八眼前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不起。
也不知过得多少时辰,毛八混混醒来,那包银子的包裹已然没了,便是自己身上的几文铜钱也被搜了去,衣衫被被剥了,赤条条的扔在那道路沟旁。身上红紫相间,便是那拳脚的痕迹。毛八思量起来,不觉委屈大哭了一场,寻思:此事如何就使人知晓了?定然是那不良的焦猛,怕是见价钱贵了,心生不忿,使人夺了钱财而去。越想着越心生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又哭了一场。好在有人路旁经过,生了怜悯之心,将了一件破旧的袍子与他裹了,这才衬着ri暮时分,一路蹒跚回城。
刚回到那下处,却见一人正在自家门前徘徊,也懒得搭理他,只顾要开了锁进去歇息。那人却抢上一步高声道:“你莫非就是那毛八哥哥?”
毛八奇道:“我又不认得你,你如何寻到我这里来?想是起了歹心的强人罢。”此乃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之态。
那人大笑道:“我乃赵二是也,如今寻到哥哥家。却是有话说!”
毛八道:那张三杀了自己婆娘,与此人再难逃得干系,便生了十二分的jing惕,面皮颜se不变,眼棱子不动叉手一礼道:“素不相识,不敢相请。”说罢,正要不顾而入。那赵二笑道:“如今我却是来送你一场富贵,你如何要拒之门外?”
听得要送一场富贵,毛八不由停了手,回顾道:“如何一场富贵?”
赵二笑道:“哥哥却不知,听得你得了那张三的秘方,如今有人要两百银两收,如此好事,倒是便宜你了!”
毛八一听便大笑道:“上得一次当,如何还要上第二次?也不妨让你知晓,那秘方如今不在我手里了,你要往何处寻?”
那赵二惊道:“却是被何人所得?”
毛八道:“名叫焦猛的闲汉,却不是杭州人,平ri里也不见过,也是个卖枣糕的。”
赵二道:“住所何处?”
毛八冷笑道:“我又如何得知?”
赵二冷哼一声道:“昨**与那焦猛商议,如何不知晓他住所?”
毛八一听这事,立时火头冲了顶门,喝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与谁说话,你如何得知?今ri本与他买卖,却吃了那厮jian诈,被他暗算了,如今是钱财两失,却叫我如何寻他报仇?我自身也还记着他血海深仇呢!”因又顾那赵二疑惑道:“你如今如何寻到我这里?却不知那官府正昭告通缉于你?真是胆包了身体,端的莽撞!”
赵二听得此言,脸se微变,心道:如今我潜行城内,却是最惧他人看见,此人知晓通告,又喜告密,只怕是留他不得。一念及此,便笑道:“既然做不成买卖。也须套个交情,也罢,我如今还有一套富贵于你,这光天化ri之下,不好说话,却去你屋里说话!”
毛八闻此言,将信将疑,本不yu开门,只是那“富贵”二字蒙了心智,便开了门,引赵二进来。便问道:“是何富贵?”
赵二笑道:“须防隔墙有耳,我等房内说话!”
毛八便又引赵二进房,赵二将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