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了?”
毛八又道:“莫不是哥哥家藏有甚么秘方宝图,惹得他这般生出害人心肠?”
张三亦摇头道:“秘方倒也有一个,便是那做枣糕的,乃是曾祖传下来,说是宫廷秘方,乃是吴越王手自笔录后,钦赐于我祖上的。也不是甚么值钱之物,那秘方倒也做得好糕点,只是若道它价值几何,也怕是过了。其它确实没有!”
毛八又紧问道:“你前些时ri却说那秘方乃是独门,如今却又这般说辞?”
张三摇头叹道:“本是独门,只是那秘方原本两页,如今缺了一页,又如何做的出好糕点?只是这样,我那担儿也比常人要好。”
毛八甚是落心,暗道:原本指望得他那那张秘方,换得一些银钱,如此确实枉费了心计。又计较道:便是这般,这张三家枣糕也是杭州一绝,如今只好这般,总比空手而回要好!便又强笑道:“哥哥但请吃些酒食,明ri我再来看你。”
那张三摇头叹道:“也无须兄弟过来了,叫你害钱,也甚过意不去,如今我也没有何报答,原本指望有个邻里朋友相看望,好将那不慎值钱的秘方交付与他,也不曾负了我祖上的托付。”因又道:“如今也是天意,使得告发我者来看顾我,便将那秘方送与你罢了!”因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知晓!”
毛八闻言大喜,紧走上前,附耳过去,那张三见毛八附耳过来,便道:“我与监牢中,相隔而望,你须再近一些。”
毛八又将耳付过去,贴着那牢门柱头。便道:“哥哥可以说了罢!”
张三摇头道:“你这般离得远了,我如何说与你?莫不是要我高处则声,好叫着牢里六耳听了去,却使你妨事!”
毛八心急,便道:“哥哥却不是消遣于我?”
张三便怒道:“本想送一个小富贵与你,你却这般道我不是,不说不说!”
毛八急道:“这如何使得?哥哥但且息怒,只是兄弟我也恁急了一些。休怪休怪。”
张三这才道:“也罢,见你这般心诚,你再附耳来!”
毛八便依言,只将那耳伸过去,不再言语。那张三见毛八附耳过来,心中冷笑道:你这厮,你告发于我,岂能善罢甘休?只将那大嘴一张,那一口白牙,便将毛八耳朵咬住。
毛八大惊,吃痛之下,不敢挣扎,只得呼痛讨饶道:“哥哥却恁地这般害我?还望送些则个!”
张三只一口,但见:上齿磕着下牙,骨头离了皮肉。血溅时满口狰狞,咀嚼时活吞生嚼。只因一心谋人财,却成他人口中菜。那毛八惨呼一声,一只耳朵早叫人咬了去。只痛的满地打滚。
那牢头见势不妙,便拿了一把水火棍,直朝这般赶来。那张三便低声蹲地笑道:“你如此告发与我,休得三言两语将我哄骗,如今撕下你一耳,便是两厢清了。我那秘方便在卧房内左边三块青砖内。内里中空,便是那秘方所在。”
还要说话,却见那牢头一棍戳来,直奔门面,直将那张三戳了个满面桃花,一跤往后跌倒,门牙也掉了几颗。那张三到底,并不呼痛,却哈哈大笑道:“两清了,两清了!”然后满地打滚。
那牢头福气满脸血污的毛八道:“这厮疯了,你却还望他口中送,却不是送肉上砧板?还好着耳朵缺了,比那破了正脸要强,只是如后带个冠帽有些不便!”
毛八不敢多说,忍住痛,急急和牢头作揖而别,兀自听那牢头唠叨,竟比那断耳还痛。毛八回到自家下处,洗了把脸,又将那耳脸处抱住。顾不得耽搁,径往那张三家去了。与那我放内左边,果然是青砖砌墙,往左边三块,用手敲击,“咚咚”作声。果然是个中空的。
毛八大喜,便寻了一个榔头,一榔头下去,将那砖块砸的粉碎,里面果然露出一个手腕大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