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了枪,翻身上马,径往山下走去,不多时,便听得那山腰里,喽啰呐喊欢呼,须臾就见那穆桂英绑了一人上来,苏文定眼瞧时,不由大惊道:“这不是杨宗保?”
穆洪举道:“你可曾认得此人?”
苏文便点头道:“此人乃我亲兵,不想有此遭遇!”
穆洪举笑道:“即是亲兵,便是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见穆桂英将那杨宗保压上。杨宗保正兀自挣扎,心里憋屈,自持武艺高强,便要趁一人之力,将这一伙强人灭了,却不曾想在一个女子手上,竟然也走不到几回合,便被擒了,一路上叫骂不休。
那穆桂英焦躁起来,喝道:“你这厮还敢犟嘴,若在叫骂,便立时割你舌头下酒!”言语之中,甚是彪悍,那杨宗保yu要再骂,又怕真个动手,倒也不则声,一路拉扯着上了山来。这一上来不打紧,却瞧见苏文霍然也在山寨中,便叫道:“大人救我则个!”
穆桂英闻言,一脚将那杨宗保踢到苏文身边,冷笑道:“此人你识得?”
苏文点头道:“却是我的亲兵,想是来寻我的!”便问杨宗保缘由。原来这杨宗保见苏文离开杭州,一门心思,只想和苏文学得一些武艺,便也收拾了行李,一路跟来,不想便生出这些事故来!
穆洪举便真是苏文亲兵,便喝令松绑。那杨宗保满脸羞愧,爬将起来,只是低头不语,心中惴惴,只恐苏文要赶他走。苏文便点头道:“难得你这番心意,跟了出来,如今我要辞别这里了,正要告别,你来的正好,与我拿行李吧!”
那杨宗保听得,心中大喜,如今他一心只要跟随苏文学艺,好不容易寻到,岂能就此罢休?今见苏文并无责怪之意,又这般收留,自是喜不自胜,忙忙提了行李。那苏文自与穆洪举作别,寻径下山去也。
两人穿林过水,正要出得山头,眼见到了一条宽阔官道,忽从旁跳出一人,手绾长枪,青布衣襟,脚蹬鹿皮靴,头上英雄结,好一个潇洒少年郎。
苏文定睛一看,不由笑道:“怎地穆姑娘如此打扮?此来莫非又是要劫我钱财?”
穆桂英冷笑道:“没得你这般耍赖没信用的人,那山上较艺,我自输了,也不赖账,先前说话,也是算数!”
苏文笑道:“什么话儿?莫不是真要做我夫人?先前戏言了,当不得真!实事不忿你蛮横姿态尔!”
穆桂英大怒道:“早知你是这般疲懒xing子,便不如在昨晚麻翻了你,一刀砍了算数!如今你便耍赖,我却不屑为之,你要行,我便随行,嫁鸡随鸡便是!”
苏文一身冷汗,原来这穆桂英是这般xing子,想来昨ri自己虽然有所算计,毕竟只是凭前世认知,暗自以为这英雄豪杰,是不屑做那下三滥手段,却不知,这穆桂英行事乖张,偏生不循常理。回头一想昨ri情形,不由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入不得这穆桂英法眼,使个蒙汗药,须不知是让自己吃她板刀面或是馄饨面。看来还是自己在古人面前托大了一些。现又知她xing子甚倔,若是拒绝了,只怕这一路上她断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要生些事故出来,不若便与她同行,方是干净,还需想个法儿约束于她才好。因笑道:“也罢,只一条,凡是皆须听从于我,若是没得这条,你只管去罢!这亲事暂且不说!”
穆桂英哼了一声,并不说话,看神情,便是赞同了。那杨宗保惊道:“大人,此女凶悍,断不能随行?且大人只为寻未婚妻子,如何与这女子结亲?”
穆桂英忍耐不住,喝道:“便是结亲又如何?便不能退么?还只管啰唣,定时想唉拳头?”说罢,作势要打!那杨宗保对这穆桂英十分忌惮,见她如此,竟不敢再言半句。
走了多时,出了那山,杨宗保问道:“大人此去却要往何处寻找?不若回转,往京城去,想我府上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