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几个杭州城内有名的大夫,也只是摇头,只道是疑难杂症,无力回chun。眼见得一夜之后,便只剩下半条人命,慌得那张阁老如热锅上的蚂蚁,似马脖上的铜铃,却又干着急。
府上人等,俱束手无策,其中却又一个老成一点的仆妇进言道:“想来小姐的病情来得突然,又毫无征兆,大夫查不出病症,莫不是害了心病?”
所谓病急乱投医,张阁老也顾不得,急唤翠儿,将昨ri薇娘回房后的情态一一道明过来,便知是为了那天杀的衙役,遭瘟的苏文,心中愤怒,想要着人将他拿了来,却又因那苏文毕竟是那公门中人,又不好作势,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只对那翠儿道:“小姐往ri待你也不薄,为何就不能劝解劝解?那苏文中意于你,本也是一门美满的姻缘,良配的夫妇。只是如今我儿也与你的心思一般,却不能如愿,害了这般病症,却是如何是好?”
那翠儿垂泪道:“此事本也是因奴婢而起,却累的小姐如此,奴婢今ri也舍得脸面,定然让苏公子掉转心思,校正情意,与小姐成了一对儿!老爷且放宽心,我便去寻那苏文来便可解得小姐之病。小姐待我琴如姐妹,我又岂能坐视?”
那张阁老叹息道:“非是我现今以势压人,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如果能够成就这般事情,我将收你为义女,将你与小姐一同嫁与那苏文便是!”
张阁老这般心思,却也是因为自身便是从那底层鱼跃龙门而至二品大员,在任十几年,如今也落得如原来身份一般,便成了布衣一名,虽然也有些名声势力,却从来也不曾用过,这大起大落之间,便也体验到那人情冷暖,所以对那苏文却是只重其才,不重其身份。这般想法,在这当世却是骇人听闻,惹人耻笑之举,但张阁老身正影亦正,却是个不怕说那闲话之人。
却说那翠儿满怀心思,便要出府寻那苏文,却不防在那门口被苏文堵住,两人相见,翠儿那泪珠儿便如寻着了出处,一发的滚将下来,拉着苏文的衣袖,只是哽咽出声。心中万般的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苏文叹道:“想不到好事多磨,本想与翠儿姑娘做得一段姻缘,却落得如此结果,我此番定然好好求那张阁老,好让他应承下来,了了我俩一番心思!”这话儿说的明了,显然已经是挑明了关系,摆正了心态,只待翠儿答应一声。
那翠儿收了泪,一发叹道:“翠儿得苏郎君厚爱,已然心存感念,只是从今以后,便不再做苏郎君之念想了,只盼苏郎君便如没有见过翠儿一般!”
苏文叹道:“你说的是甚话?我苏某岂是畏难而退之人?纵使那张薇娘容貌强似于你,才情胜似于你,却于我又有何干系?你若是为这与我不相干之人,惹得一肚子闲气,却是不应当!”
翠儿又垂泪道:“小姐与你却是不相干之人,但于翠儿却是有极大干系,想翠儿自幼便在张府为奴,却幸得小姐自幼便待翠儿如姐妹一般,倒叫翠儿少受了许多的苦楚,翠儿一直心存感激,昨ri小姐听闻郎君拒了亲事,一番亲事却是无处倾泻,一肚相思又是无处寄托,昨ri夜里已经病倒,今ri便只剩了半条xing命,所以翠儿定然也是不敢应承郎君了!”
苏文冷笑道:“原来是翠儿姑娘做了那大方之举,好将我让与你家小姐是也不是?若是如此,那我也是打错了算盘,用错了心思,只道是从未与翠儿姑娘相交便是!”
翠儿听的此言,心中更是悲恸,一发的将那泪珠儿滚将出来,哭道:“郎君如是说,便叫翠儿无立足之地了,翠儿本是薄命之人,此番心思却无人理会的,想我是用错了心思才是,我只道将这实情说将出来,郎君也是怜惜翠儿的,却不知是弄巧成拙,倒是我错意会了郎君心思罢了。”
苏文闻得此言,叹道:“非是我不体谅翠儿的心思,只是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