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少时四人都有些酒意,约好了时辰和地方,一时都散了。
苏文回家途中也没见翠儿出现,只得先回家中,因喝了酒,只吃了两碗干饭,向陈氏交待一声,换了衣服,便出门去。
行不多远,在约好的路口,便遇到了张小年一人。那张小年穿着一件绸缎长衫,带着纱巾帽儿,腰间系着一个香袋子,一眼看去,倒像是个翩翩的公子,读书的秀才。
“为甚如此打扮?”苏文不禁好笑,“想必是要搏哪个姐儿的欢心吧!”
张小年笑道:“正是,说话说吧,我那万花楼中正由一个中意的,虽然比不得芙蓉万般的美貌,千般的才艺,却也是个知心知意,妙解人心的可人儿。苏哥哥今ri还是平常服饰,也不去换一件新衣服出来,到时候省的被那妈妈看轻了!”
苏文笑道:“我不似你,我没有中意的人,只道是看个热闹!”
张小年正待要与苏文分说,却见董和与吴大牛已经相约而来,也是一身便服,便迎上去道:“两个哥哥可来了,现下时辰刚好,一起走罢!”
梳子巷里,张灯结彩,万花楼中,莺声燕语。名为万花,那雕梁画栋的彩楼,红彤彤的灯笼,楼上红袖招摇的姑娘,倒将这楼装点的真如个万花丛一般。
那老鸨年方三十,倒也有几分颜se,早年也是个花丛中打滚,男人中趟河的女子,对着男人心思,咂摸的透了,见过的人,即便是走卒贩夫、达官贵人都见得多了,哪种身份的人,用哪种强调,心思玲珑剔透,倒也是个老江湖一般。
老鸨见迎门走来四人,俊俏风流的、面se醇厚的、铁塔壮实的还有那面se沉静舒眉张望的,赶紧上前福了一福道:“四位官人可有中意的?不如先捡个雅间,待我叫姑娘们来?”
张小年毕竟是花丛中的老手,便笑道:“妈妈不急着忙,少时你叫那怜儿姑娘过来,与我单独一间雅阁,这三位妈妈现行安置,可找些姑娘让他们挑选!”
这张小年生的还算俊美,又穿着还有些讲究,老鸨忙忙的答应,吩咐龟奴自领张小年上楼而去,自己引三人去了楼上一间阁儿,道:“三位官人,老身便叫些姑娘上来,挑到中意的,老身好做安排!”说罢,撇下三人,径直下楼而去。
“天ri的张小年,撇下我等,自己快活去了,待会定然找他算账!”吴子牛到了这万花楼中,虽然白ri里说的魂不在意,但是一颗心也忐忑起来。
董和笑道:“不管他事,他去快活也是正理,我等还是静待妈妈到来吧,看看到底这万花有何不同?”
苏文笑道:“有何不同?难不成董哥哥也曾是卧花眠柳过?”
董和笑道:“这风月楼中之事,倒是晓得一些,前些ri子,与我那京城来的朋友,也曾一起在那城南的‘怡红楼’见识过,只是规模与行事和这里有些不同罢了!”
三人正说话间,那老鸨领的五六姑娘上来,董和便看中一个,吴大牛也忸怩了一阵,相中了一个,苏文看了看这几位姑娘,摇头并不说话。
那老鸨看苏文模样,知他没有中意,便笑道:“小哥儿不曾中意,老身再去唤几个上来可好?”
苏文看着老鸨,笑道:“妈妈别忙,我这番却有一话要明说!”
“小哥儿但讲无妨!”老鸨忙到。
苏文笑道:“我来此万花楼,便是为了那芙蓉姑娘而来,若是妈妈能够请得动那芙蓉姑娘,我便中意,若是请不来,我这便走,如何?”
老鸨暗道,这人好不晓事,这芙蓉岂是你想见便见?即便是杭州城内的官宦也得看芙蓉的心思,看这人穿着朴素,虽有十分的容貌,却没有百分的身份,千分的银钱,事实是一个憨货。心里计较,嘴上却笑道:“非是我不肯请的芙蓉来,而是这芙蓉的规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