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林天真敢…………”玉鼎侯府,白羽惊骇的脸色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看着锦候方向的气息。
“你以为呢,现在的情况不是林天想要怎么样,而是皇帝和夫子怎么样。”玉鼎候闭着眼睛丝毫不顾自己这个大儿子的神情继续说道:“一个小小的大将军,在整个圣元大陆最为戒严的上京城这样闯入一个王侯的府邸,而却没有丝毫的禁军甚至大修行者出来阻止。”
“羽儿”玉鼎候疲惫的睁开眼睛,干涩的声音吓了白羽一跳。
“父亲”白羽站起身静静的自己父亲,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个满脸唏嘘的男人。
“你……去把你大娘杀了吧”玉鼎候盯着白羽,很久很久后张开口缓慢无比的说道。
“嗯。”白羽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震惊,就这样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白羽的背影,玉鼎候好像猛然间苍老了许多。
“呵”一声干涩的声音在这个黑夜的侯府响起。
……
“你说,林天会做到那一步?”文曲候突然扭头看着唐元的眼睛问道。
“估计不会逾越到宫里去吧,毕竟皇帝的界限摆在那里。”唐元思忖了片刻,手颤抖的拿起茶杯递在嘴边抿了一口让自己强行镇定的说道。
“唐大人,你多久没有见过林天了?”莫名的文曲候问出这么一句话。
“一年多了吧,怎么了?”唐元不解的问道。
“那就说不准了,一年半前我也见过林天,当初的他是被儒家思念深入骨髓的文士,但半年前捷报传闻他埋葬了蛮荒三十万异兽,虽然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份狠毒…… 远远不是任何约束可以限定的”
“你是说?”唐元倒吸了一口气,吃惊的看向了锦候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会吧……他要是那样做……”
“你别忘了,夫子被限制住了,现如今能约束林天的只有皇帝和武穆了,可是一个是刻意放纵,另一个是乐见夫子的棋子被林天破坏掉,所以啊唐大人,今晚的事说不准了”文曲候很是担忧的看向惨白的天空,很干净的没有半点云彩,但让人心发慌。
锦候内,王硕和锦候夫人已经变成了血块,林天面无表情的略过庭院、厅堂的长廊走到了书房中,一脚踹开门看着锦候正不慌不忙的伏案书写着什么。
“所以,可悲的棋子就是这个下场了,一步错步步错,偏偏那么多侯爷,怎么就选中我了呢”锦候是个白须的书生模样的官员,一脸的正气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林天。
“当年,你才这么高,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林宇教了一个好儿子啊”锦候自言自语的说着,放下了毫笔从宣纸下面抽出一把匕首看着林天轻声叹息道:“好歹我也是一方侯爷,给我点薄面可好?”
但,林天不为所动的盯着锦候。
“唉,真是……”锦候苦笑的摇了摇头,挥刀横割,割断了脖颈,血泊咕咚的的冒了出来,将桌子上的一叠宣纸染的血红。
见状,林天转身升空而起,依旧面无表情的向着玉鼎候飞去,只是一瞬间就到了玉鼎候府的上空,但却猛然一怔,因为他看见白羽穿着一袭白衣站在庭院内,右手高高的举起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的脑袋,俨然就是玉鼎候大夫人。
白羽强装镇定的看着半空的林天,夫子没来,所以这便是代价。
但让他惊恐的是,林天依旧没有走,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只是一瞬间,白羽就明白了,回头看了看后方大厅内的一道身影,白羽毫不犹豫的手刀元气乍现将自己右臂斩断,偌大的人头和喷涌而出的手臂齐刷刷的掉落在地面上。
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流了下来,白羽抬头望去才发现林天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