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外面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这时就听见那个假魏传丁轻声的说到:“车夫都去西院啦,你们几个也跟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箱子装人,让他们去街道上列队准备出发,你们把人装好后我们赶快出城,那俩家丁如果不是被别人吸引走了,要想不惊动旁人,顺利的抓这几个小孩子还真要费点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早点离开为好。这两个不用装了,年龄太大啦,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是!”“是!”传来了几声回答,
“你进去看看,刚才有个伙计说钱运达好像在屋里吃饭喝酒了,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八成是喝醉啦,把人背出来找个厢车放里面,这人还有点用处,莫要弄死了。你去其他几个屋里转转,把金银和值钱的东西都拿上,等出城后你们大家分了就是。”
“谢仙……谢谢魏会长。”其中一个人哏了下应道,
“谢会长赏赐。”另一个声音也跟着响起,
片刻后屋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进来,他左右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一个通铺和上面的被子外,就只剩下桌椅,随即眼光落到还趴着的钱副会长身上,来到椅子跟前踢了副会长两脚,见其没有反应,扭头瞧了瞧门外,拿起酒壶就倒向口中,结果一滴酒也没有流出来,嘴里十分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把壶放下后又瞅瞅门外,双手迅速的在钱运达身上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出了两件东西,其中一个是钱袋,他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很满意的笑容,至于另外一个很像香囊的物件,他看也没看就与钱袋一起塞入怀中,然后动作麻利的背起钱运达出了屋。
“要是被那假的魏传丁看到储物袋,多少会有些麻烦,他们让马车在街道上列队,这次是想把车行里的马车都要弄走么?不管别的先跟上他们,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情况再想办法,那些银精我是志在必得。”张柏生一边看着一边心里想着,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三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的像是去了东院,他很谨慎的又等了片刻,就在隐匿符的效果快消失时,才慢慢的移动到门边,再次确认西院里没有任何人后才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口透过院墙上的大门,看到东院里一辆马车也没有了,院子外面的街道上,也没有传来马匹的嘶鸣声,他向自己施展了一个易容术后也离开这里去追踪车队。
这么长的运输车队在城里走过,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张柏生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很快便找到他们,于是也不着急,隐在暗处从后面慢慢的跟着,在通过西门的时候,还看见那假的魏传丁装模作样的与门卫攀谈,听他说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时,躲在一旁的张柏生差点笑出声来。
等车队依次出了西门后他提起精神,远远地缀着不让车队离开视线,心里想:“这帮人胃口也太大了吧,偷走九十多辆马车,我当年拐人的时候,都没有干过这么大的啊,他们能抓到那么多小孩子吗?还是已经抓到了,在城外等着装车呢?看他们都离开城镇了还不赶快点,走的这么慢吞吞,被人追上来都有可能呀,这主事的人是不是脑袋进水啦。”张柏生此时着急万分,恨不能自己上去赶车快走。
天色越来越暗了下来,前面的队伍走着走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车队竟然分成了两路,一路由大部分的马车组成,向北走好像是去同江那边,另一路马车很少只有七辆,车上装的是箱子,并不是盛粮食用的麻袋,他们转向南进发啦,从远处看,假魏传丁好像是跟着北去的那路车队走了。
等他们走的远点的时候,张柏生来到车队刚刚分开的地方,蹲下身子一只手拿着打燃后的火折子照亮路面,另一只手用衣袖遮住光亮的前方,不让车队里的人发现他的存在。地上车辙印一直向北延伸而去,那队向南走的七辆马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