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在书院的小广场上一个身影正在练习拳脚,这一套伏虎拳打的力道虽然不足但却很是认真,在练完拳后又从地上把短弓拿到手中,箭壶背到身后,来到广场边上的箭靶前又练起射箭,这人正是封承儒,他的父亲是南堤村学馆的教书先生,受雇于玄阳书院,但他的这身武艺,却是同村的汤大叔传授给他的,这位出身行伍在军队中搏杀过,脸上身上留下了数道深深疤痕,自从来到南堤村后也没有娶妻生子,只是经常进山捕猎,拿野味换些日常用物,虽面貌狰狞但封承儒却知道其对人很是友善,对自己、大山和兴安也是格外的好,在三人五、六岁的时候传授了一套伏虎拳用以强身健体,其后又时常带着他们进山打猎,也学了其大部分的捕猎技艺,这次洪水暴发前几天,汤大叔独自一人上山打猎的时候受了重伤,回来时浑身是血,腿部更是血肉模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倒在了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抬回家被郎中救醒后,他告诉村民:“最近不要进山,山上来了凶兽”。因行动不便一直卧床休息,承儒他们还经常过去照顾,江水来时就没能逃出来。
承儒练完射箭后看看时间还早,就进入学堂中拿出书卷看了起来,手捧着书心思却没有在字里行间,他在想:“王大伯为什么很想见我们,我们和他非亲非故呀,难道是谁的远房亲戚?还是...”,就在他还胡思乱想的时候,辰时的更梆声已经响了起来,“快该吃早饭了,看看他们起来没有?”封承儒心里想着,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拿起短弓和箭壶出门向男馆舍走去。等走进男馆舍他们三人住的屋内后,发现兴安已经不在了,大山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走到床前从箭壶中拿出一翎箭,用箭尾的翎羽凑近大山的鼻孔在其中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看着他鼻子抽动了起来,就赶快把箭插回箭壶中,这时就听到一声响亮“啊嚏”声响起,孙大山手揉着鼻子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后又转过身子朝里接着睡了起来。
“这事还是我来”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承儒回头看见李兴安手里端着一个木盆进来了,“瞧好吧,嘻嘻”说完他来到床边把碗中的清水向大脸头上倒去,“哎呀”大山大叫一声翻身从床上蹦了起来,顺手从兴安肩上把布巾拿了过来,开始擦头上的水,
“你们太坏了,这也快秋天了,水这么冷你们也不怕把我凉着,今天又不上学,我就想再睡一会儿这还不行吗?原来睡懒觉也没有这么早叫过我。”
“看来这点井水还是不够凉,还要再来一盆井水你才能清醒点。”李兴安说道,
“我看兴安说的不错。”封承儒回过头对兴安说道:“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我去端一满盆凉水,都浇到他头上才行。”,
“我这不是醒了吗?怎么叫不清醒了”大山说,
“今天要到海涛哥家去做客,你还要象平常的休学日一样,睡到日上三竿吗?要海涛哥来了以后再等着你起来吗?你好意思的让海涛哥等着你?”
“呵呵,我忘了,我忘了,先洗把脸,再叫上娟妹妹和岚妹妹就去吃早饭,咱们在学堂那等着海涛哥”
“还叫上娟妹妹和岚妹妹呢,她们已经在馆舍外面等着了,要不要您老人家再睡一会儿,我去给她们说说,等等你,让你睡舒坦了,如何?”李兴安笑嘻嘻的说着,
“你!你!我们还是兄弟吗?”大山手指兴安着急的说着,
“我们当然是兄弟了,我刚才洗漱完了正好听见她们在院门外叫咱们,我到门口是这么给她们说的:你刚和承儒哥一起练拳回来,正在洗漱了,让她们稍等一会儿,怎么样?”
“兴安,我的好弟弟,你说的太对了,我马上就收拾完,你们等我一会儿啊”大山边说边想出屋门,这时却被人一把给拦住了“大山慢着,兴安你先和她们两个到院外说会儿话,现在我和大山出去,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