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问道:“依你们姑娘家,那件比较合眼。”
明月认真打量了三件,清清楚楚回道:“回大爷的话,藏青色袍子看起来稳重些,大爷今天是见姑娘,还是持重些为好。”
连曜点点头,又问道:“要不要带块玉什么的。”
明月心里纳了闷,又叫苦,这位大爷从不在意穿什么,这屋内的衣服都是甄氏亲自选布裁缝,每次做好了拿过来,他看也不看就叫小厮放好在衣柜里,今儿倒是要盘问自己起来。
宝生周居劳顿多日,这时候美美的泡了热水澡,起来换了衣服,梳好了头发,方叫丫头进来换水。
明月一进来,便道:“老夫人见姑娘大老远过来,也没带什么行李,着人加快做了些居家的衣服,就放在这个柜子里面,姑娘要是喜欢,就换了身上的也行。”
宝生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还是出山前自己做的一套粗布襟褂,线脚也别扭,再看看明月,虽然衣料不华贵,但也是鲜嫩的红绿,正好衬托豆蔻的年纪。
正换着,连曜一头撞进来。
只见隔着屏风,宝生清清秀秀的身段朦朦胧胧,连曜心头一紧,又舍不得转头,就看着那头秀发披洒到肩上。
倒是明月先发现了,跳出来一本正经道:“姑娘在更衣,还请大爷回避。”
连曜知道这丫头和彩云是母亲的左膀右臂,这时候不好驳斥什么。便出了院门等着,心中却是微微的滚烫,抬头才发现日头正猛,头上一阵热汗。
待明月唤了自己,方敢抬脚进屋,却见宝生在自己书架边上翻看着,便道:“你也有兴趣。”
宝生努努嘴:“就想看看你们行军打仗的人看什么样的书。”
说着一抬眼,对上连曜热切的眼眸。两人目光胶着,可惜中间隔了一个明月。尴尬之下,又同时回避了视线。
连曜有些心烦,吩咐道:“明月,你去拿些新茶来。”
明月也不动身,只是向院外的丫头传了一声,又立定在两人中间。
连曜恼怒了,便道:“我们有些体己话,你出去。”明月大义凌然道:“老夫人说了,让我一直看着,说大爷和刘姑娘是要行大礼的,在此之前,礼数可不能少。”
宝生劝道:“也没什么要紧的。”
连曜还是不甘心,当着明月的面就搂了宝生,亲昵起来。别说明月,宝生都吓了一跳,明月刚开始还想规劝,但到底是个没见过这样场面的丫头,脸红心跳,想想还是一头躲了出去。
边躲边道:“老夫人说了,大礼前还请大爷矜持自重。”话未说完,就被连曜砰的关了门。
宝生害臊:“你为难个丫头干嘛。”连曜道:“这丫头别的还好,就是啰叽巴索的,要是在我军上,我只让她做饭去,看她对谁说。”
终是难忍,环抱住了宝生。
宝生穿了见藕色薄纱罩裙,里面是粉色百褶内衣,腰上系了玉环佩饰,丁丁脆脆的很是动听。两月未见,倒是越发恬美了。
连曜轻轻道:“你想清楚了?”问了又很怕宝生回答些伤人心的话。
宝生正色推开连曜:“想清楚了,我喜欢你。认认真真的。”
连曜心中一撞,道:“这个有那么难想吗。”
宝生越发正经:“有,我差点丢了性命!”
连曜不解,宝生道:“你走后,师父说我外功差些,便传授我小周天的内功,说是要辟谷禁欲,我便选择了一处岩洞,按照师父说的法门断了多日饮食,这内功调息讲究运行周天,最后一刻便是要绝了念想。但就是那一瞬间,我走火入魔了。”
连曜听得心惊,知道修行之人走火入魔的可怖,宝生继续道:“本来都好好的,我什么都没想,一直在冥思,但就是气血冲入内脉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