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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只因我们这习武之人,不能总是在家,年前我回去过年,我那婆娘对我极为冷淡,我喝了酒便把她揍了一顿,后来也没放在心上,就又回了营中,前些时候,家中来了信,说我那婆娘竟然卷了我的软细私奔了出去。”

    韩云谦心里挂念女儿,听得这陈百武唠唠叨叨的说些家中不堪之事,便有些烦躁,冷冷道打断道:”不知陈兄家事与我何干系。”陈百武见韩玉谦有些恼了,急急道:“不知韩大人是否认得豫章府西乡的余家。”

    韩云谦听到余家心头哄的一跳,盼着陈百武继续道:“我家人来了信,说是查到我家婆娘就是自己私自出去跟了那余家的小子,在外置了宅子躲了起来。这事说来话长,我常年在营中,空置了宅子,我那婆娘便放租了间厢房。去年春夏,余家那小子便上了京城来赶考,盘了我那厢房住着,没想到和我那婆娘一来二去竟然有了奸情。听说那余家小子考的落榜,冬天便自回了家乡。我那婆娘也不是个良家子,之前是教坊的女子,只因与我相好,我一个粗人也不计较那些个,便讨了她。想来见了那余家小厮,便动了心思,这下卷了我的钱财自去找他。”

    韩云谦仿佛被人打了脸,心里热辣辣的焦灼:“你如何确定是那余家小子。”陈百武见韩玉谦松了口,急急道:“那时候他盘下厢房,报了自家名讳,听得是自称豫章府西乡余家,字什么号什么的,我也听不明白,就记得个余家老二。”

    韩云谦挣扎着试问:“这些年轻学人,在外招摇撞骗冲了余家的名号也是说不定的。”陈百盛见韩云谦反驳,血气上来:“我一介千总,如何说大话了,你看,这是当时的租赁文书。上面可是签字画押了,你看有他的签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租赁书,纸边已经破损,纸面也被摩挲的有些模糊,签章处赫然印着三字:余晓明章。

    “不知韩大人是否认识这余家,听说也是豫章府名门大户,我一生搏命,就那么点家当,若是真是那家人,打上门去讨了回来。”陈百武还是继续唠唠叨叨询问,韩云谦暴躁起来:“陈大人,我离乡已有多年,于家中人事早已生疏,更不知这些乡绅小辈,实在帮不了兄台。还请兄台另外找人询问。”说着仓仓皇皇间就躲了上楼,只觉酒气上来,额头处生生疼痛。坐在席上,心乱如麻,竟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时,却见主位上缺了数人。

    宝生就那样静静盘坐在绒草上,中午太阳甚好,映的人眯缝了眼。宝生用手搭了凉棚向延伸到远处的仙女湖眺望过去,湖风吹来,一片静好。

    谢睿远远看着,有些踯躅,想走近一步坐到旁边,修眉微蹙,又退回数步。反反复复间宝生听得动静,转头见到谢睿,心里砰砰直跳,满眼竟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跳将了起来,脆脆道:“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

    谢睿心头微热,怔怔望过去,只见宝生穿了件桃红的潘云纹翻毛领连襟夹裙,外面套了粗皮背子,头上簪了朵淡粉堆瓣的娟纱宫花,盈盈站在一株白梅树下,目光和美灵动,热切的望着自己。

    半年未见,宝生已脱去幼女的圆润,身材有些细挑的风流。谢睿心思恍惚,没来由想起在刘府的后园,一行人午后赏梅的慵懒。仿佛宝生也是踮着脚嚷着要折了一株白梅下来,失神拂袖间脆脆折了一支白梅递了过来,宝生情有所动,却不敢接,心中酸楚,微垂了眼眉柔声道:“一直想道声感谢,都没机会……”谢睿忽而回过神来,捻在指中的梅枝忽然烫手,恼怒间远远甩了梅枝出去,散落了一地碎瓣,瞬间被风过扫净。

    谢睿冷冷看着山崖下的仙女湖,眼神又恢复了莫名的凌厉冷漠,宝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绞着腰间的红色流苏穗子,喃喃道:“谢哥……谢大人,我要回豫章府了,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临走前,就是想和你道声感谢。”说着眼圈也红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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