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似地。儿子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甄氏忙用帕子拭泪,“是母亲糊涂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又拉着连曜的手坐下,细细的说了些闲话。
晚饭过来,上了点果品茶点,甄氏和儿子说说话,摒去了下人,丫头上了茶也都退下。甄氏道,“你妹妹听得你要回来,跟她婆婆告了假归省,这两日也要来看你,到时候顺儿也一并带来。唉,你也大了,这个年纪人家都是几个娃娃啦,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你父亲还在……”说着又是一阵哽塞。连曜听得“父亲”,心中一阵激荡,却连忙安慰说:“儿子长期在北边,家中是要个人照顾。母亲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帮儿子定下就是。过些时候,待儿子安排妥当,就将母亲接过和儿子一起。”
甄氏听的如此话语,不由的抓紧连曜的手,正色说道,“我知道你不易,你打算好了,切勿以母亲为顾。我一把年纪,这些年已是苟且偷生,”话未说完,连曜打断道,“母亲严重了,儿子自会理会。”甄氏点点头,“我知道你能干,这一阵只怕要多留一阵了,家里下人不免人多口杂,也要小心。”连曜冷笑一声,“他们的爪子也敢伸到家里,趁我在这里慢慢整顿一番。”
连曜准备翌日准备进宫上朝请安,正准备歇下,舒安过来禀报说带来的炭敬礼物都按礼单打点下去,不过有多几家态度不明,竟将礼物私下悄悄退了回来。
连曜问道:“为首哪几家”“东城刘家,中殿大学士王家,吏部副监察郎中邝家。”连曜冷笑一声,“关系撇的倒是干净,生怕咱们给他们惹了晦气。”低头思索了一阵,又问道:“谢家收了没有?”舒安答道:“谢家收下。谢家的公子还送来书信表示感谢。”
连曜点点头,又问:“还有哪几位藩王都进了京。”“赣州的梁王,冀州的陈王。你上次要我打听的韩云谦的事情,这次倒是意外知道点。”“哦,说来听听。”“探子听刘家的小厮喝酒说漏了嘴,这韩云谦就是竟刘府刘老太君的女婿,当年刘家的小姐生的可是一个花容月貌,竟然偷偷和寄居刘府的韩家二公子韩云谦好了,可刘家小姐订了亲,两个人就跑到外面飘荡了多年,韩云谦也耽误了几年仕途,为此刘韩两家几乎闹的差点掀了天。后来这事儿慢慢过了,加上两人生了个女娃儿,刘老太君也思女心切,看在女娃儿的份上,也让他们回来相认。不过这刘小姐命薄,前两年就去了。”
连曜听了点头说,“我说韩云谦得罪了王喜,还能留在京畿附近,看来韩刘家还是暗中调和了不少。”“那主子,现在局势对我们这番冷淡,看来太子那边也是对我们下了心要禁锢。”连曜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说了句“不急,再看看。”舒安抬眼望去,见连曜一脸寂寥,竟是少有的落寞。
次日,连曜由小太监领着从安定门进宫上朝,卯时时分,寒风吹到面上,如刀割一般,天还是青黑青黑的,地上都结了薄冰,点点宫烛更四周宫苑更显得寂静深远。
朝堂上,连曜站在群臣前,礼毕,只听得英宗说话也大不如以前中气足。而太子神态自若,平静如常,“时进年底,朕昭诸王进京聚聚,今诸王难得进京,定要留些时日过了年才好。”众大臣互相对视,皆称是。
散朝后,群臣散去,连曜随梁王等王公跟着大太监李公公入了中殿。此时皇帝头戴金丝白玉帽,身上换了五蟒枣色常服,连曜刚才在大殿上远远未看的真切,这时见英宗的眉目如旧,但眼下却一片青黑,确实有些病症的样子,心里也确认了几分。
英宗命梁王等入宫觐见母妃,留下连曜。皇上神色淡淡的,“子璋,东线现在如何。”连曜应道“臣回皇上,庆州暂时无事,我军防务严密,请皇上放心。”“这些年靠你们的东宁铁骑,北边才有些安稳的态势。”
连曜连忙答道:“是皇上英明,才有这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