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传进上官檠的耳朵时,他脸色变换不定,视线在吕善和芷英之间来回,表情却是越加冷洌。
寻个大夫也能惹出这种事,夏可柔,好样的,知道她事后还派人到处寻找纪芳,可见得她不打算善了,既然如此……
好,他就让她顺心遂意。
“吕善,“大夫”那边怎么说?”上官檠问。大夫是他亲自安排的,原本他想展现体贴,陪夏可柔一起去治病,没想到她心急,不耐烦等他,自己带了人立刻出门。
“大夫开了药,允诺两年内必定会把大奶奶的病给医好,不过告诫道,两年之内不得行房,大奶奶回府后,已经将主子爷的铺盖送到书房。”
“她只做这个?”上官檠可不相信。
“还发卖了院子几个颜色尚佳的丫头。”
对,这才是她的作风,他不介意她闹,只怕她不闹,她肯闹他便推波助澜,助其一臂之力。
“这番动静必定传到王妃那里,她有什么表示?”夏妩玫那么想断他的根,岂能允许夏可柔治好“痼疾”。
“王妃身边的徐嬷嬷走了一趟针线房和厨房,还让绿涓姑娘进屋说话。”
想给他身边添人?绿涓可不是善茬,很好,他没错看夏妩玫,接下来婆媳过招,肯定热闹得很。
最近回王府,可得好好“宠宠”绿消才行。
“芷英,你能多找两个人跟在纪芳身边吗?”
“姑娘一向不喜欢人跟着,人再多的话,恐怕姑娘不乐意。”
这是真话,芷英还是因为那回夏晋山事件才能塞进去,要是再……算了,再说吧。“你先回去吧!”
“是。”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上官檠飞快处理好手边的事,最近礼券卖得越来越好,手边的资金聚得更多,上次说要和纪芳一起去看看庄子的,早该找个时间了。
他起身,正准备出门,却见凤天磷匆匆进来。
“你要出去?”
“对。”
“去哪里?”
“去看儿子。”
“只是看儿子?没有看其他人?”
听着凤天磷不友善的口气,上官檠双手横胸,定睛望着他。“夏可柔的事已经闹进夏府,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
他当然知道,夏可柔和夏晋山是夏家二房的,而大房的夏尚书是夏家的主事者,为这件事夏家二房上窜下跳,非要夏尚书为他们主持公逭,他都不愿意阿檠和夏家闹翻了,怎么会希望夏家大房、二房反目?
早就同母妃说过,该给阿檠指婚大房的夏可卿,要不是夏可柔,现在会闹成这样?这让他说什么才好。
上官檠冷言道:“夏妩玫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下得了手,我母亲的命又算什么?难道,你还要掩耳盗铃,说夏妩玫绝对不是凶手?”
“我……我会找到莫飞……”
上官檠挡下他的话,认真道:“凤三,我实话说了吧,你真心想要那位置,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至于夏家,我终其一生都不会和他们合作,听清楚了吗?”
“阿檠,你不要这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凤天磷还想再劝。
上官檠冷眼看他,缓声道:“凤三,不要逼我翻脸!我母亲的命不是小节,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夏妩玫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说了,打开抽屉,他拿出几张“赡养费”。
买了宅子,最近纪芳很缺钱,挪用了赡养费却坚持给儿子算利息,这是哪门子的理论?甭说儿子的钱,就算儿子的命是她的,她想怎样就怎样,可她偏说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父母的财产,父母必须尊重孩子的选择和权利。
尊重一个爹爹都叫不清楚的儿子?真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