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右肋扫去,十有九中,他这一腿所灌注的力气足以扫断一根碗口粗的树干,右肋下部是肝脏,此处骨头最细脆,容易折断,折断的肋骨很容易刺破内脏,一旦击中,肝脏严重损伤,重则死亡。徒手攻击,直击要害,直接打击肋部,可起到防不胜防,一招制敌的效果,徒手相搏,一般人都是防护头部和裆部,四肢腾挪躲闪也比较灵活,而躯干部分躲闪时相对滞后一些,只要对方手上没刀,躯干部分往往会放松防护,最多也是护着胸部,谁会想到对方会踢自己的肋部呢。刘朝勇这厮勇猛而奸狡,这一招他是从步家村的拳师习得的,不少对手就是没防着这一手死伤在他的手里,很少人知道他的小腿缠裹着钢板。
然而,今天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刚猛倔强的对手,如果他知道那个林子里的树桩c树干都是高有田练习腿功的对象时,他一定会后悔出这一招,他自然更不可能知道高有田身上有内功。
“刘家父子还真是咄咄逼人啊,你不给面子村干部也能理解,毕竟村干部是来搞计生的,要触动你刘家的利益,可你刘武周明知道我爸是高大膀子,而且看样子当年两人还打过交道,还让四个儿子围攻我,这不是打我爸的脸吗,这已经变成两家后代的意气之争了,这口气一定要争啊,这一仗必须打而且还要打出气势来,就算是为老爸的面子而战吧,马戈壁的刘老三,一上来就是撩阴脚c膝撞面门,这些都是最伤感情的招数,从他撩起脚时隐隐约约可看到裤筒里幽亮幽亮的,里边一定是暗藏利器什么的,他这是要我的小命啊。”
高有田终究是血气方刚,一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狠辣,甚至还想要他的小命,不由得恼怒了起来,顿时生出要好好教训这厮一顿的念头,愤怒让他失去了冷静,在这种意念的催动下,内息按着春宫图的脉络路线运转了起来,一股狂躁和暴戾直冲脑门,早把老文书的提醒全忘了,马戈壁,就你懂膝撞啊,既然你要撞,咱们就撞一撞,看谁的骨头硬!咱今天就替那些被你糟蹋的留守妇女出口气,替那些被欺凌的乡亲讨个公道。
高有田双脚一顿,旋身跃起,膝盖迎着刘朝勇的膝盖连环撞去,“嘭嘭”两声,竟将刘朝勇撞得倒飞而去,压到老大刘朝信的身上。
“啊,我的腿啊呀痛死我了”只见刘朝勇抱着双膝翻滚哭嚎着。刘家三兄弟还紧冲来抱起刘朝勇,退回到刘武周身边。
“这老三怎样了?”刘武周也没想到勇猛如老三这样的拳脚高手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惨,他还打算借此机会打击一下高大膀子,顺便震慑一下本村那些对他的采砂场有意见的村民,看到自家老三痛得满头大汗,眼泪都流了出来,于是忙问。
“爸,这小子真狠,老三的双腿好像断了。”老大刘朝信黯然地说。
刘武周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默默地蹲下,检查了一下老三的腿脚,当摸捏到他的膝盖处时,面色陡然一变,好狠辣的手段啊,恐怕老三这双腿即使不废也要躺几个月了,不禁一阵悲愤,猛的站了起来,指了指高有田,寒声说:“当年咱与高大膀子虽然斗气斗勇但还不算成仇,今天这个仇咱们结定了,咱们走着瞧!你们村干部暴力执法,我会告到上面去,一定替我儿子讨回个公道!”
这一撞也把高有田撞醒,他赶紧收摄心神,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暴戾,右手下意识地握着腰间那个香囊,一股柔和的气息顺着手心一拥而入,内心的戾气顿时消解无踪,尼玛,没有这个香囊不行啊,这次愤怒出手,用力确实有些过了,但还不至于将刘老三这厮弄成肢残人士,何况现在的骨科医术也很先进了,他这个腿伤还是可以康复的,不过至少要躺一年半载,算是对这厮的惩罚吧。
“刘武周,你不但抗法,还纵子行凶,横霸乡里,殴打村干部,你儿子是什么德性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不过是实施正当防卫而已,在场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