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曾经那个骄纵任性的男孩c而是从少管所里走出来，成熟而性感的那个青年。

    “我走了。”

    林沐年转身就离开，他不想再看到丹尼斯的那张脸。他的脚步难得有些慌乱，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喂！”林舒在后面喊道：“你真的不要丹尼斯？我们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林沐年停下脚步，“但他并不是他。”

    脚步声再次响起，消失在电梯口。

    灯火流溢，熟悉的烤串气味和空气中弥漫的廉价香烟味。于末坐在油腻腻的塑料凳子上，却丝毫不计较。他没穿校服，换了件灰色卫衣，戴着棒球帽，对老板说道：“五十串羊肉的，二十串牛肉，再给我来一瓶啤酒。”

    老板说了声“好嘞”，然后先把纸杯和啤酒拿给于末。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大半身体隐藏在黑暗里，附近一桌的两个女孩却一直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老板给他端上烤串，笑呵呵地说道：“小哥是新来的吧。”

    于末拿了一串吃，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不是，我来过很久了。”

    老板抓了抓头发，“我咋感觉从来没有见过你。”

    于末笑了笑，喝了一口啤酒。幸辣刺激的味道在舌腔间泛着酸味，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口味，觉得还差一支烟。老板看到他的动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便宜的利群给他：“想抽了？”

    于末接过烟，说了声谢谢。他燃上放到嘴边，熟悉而浓重的烟草味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却仍呼出了一口气。

    老板笑了，“咋了，抽不惯咱这便宜的。”

    于末摇了摇头，低头望着铁盘里的烧烤，眼底露出不经意的怀念，“只是太久没抽了。”

    夜深了，于末喝了几瓶啤酒，微微有了点醉意。这时来的客人已经很少，老板便站在他身边，同他闲聊道：“最近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于末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家生意挺好的。”

    “哪有哪有。”老板摇摇头说道：“去年我们小区里住着一个退伍军人，好像是在酒店当保安的。他经常照顾我这里的生意，长得挺帅气的，所以附近有很多女孩子经常过来吃烤串，就为了看他几眼。”

    于末怔了怔，放下啤酒。

    “可惜啊，那哥儿后来失恋了，不知怎么的就车祸去世了。我这摊子，也越来越冷清啰。小哥你长得倒比他还好看，这样吧，你要是常来光顾我这这里，我给你打五折。”

    于末没有想过，曾经的他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残留着些许痕迹。他并没有被所有人遗忘，就算苏诺清不记得他，就算以前的朋友同事不记得他，起码在这里，还有这个烧烤摊老板记得他。

    “好啊。”他抽着烟，喝了一口酒：“以后只要我有空，我会经常来。”

    老板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冷冷的男声给打断了：“我给你发微信，你为什么不回？”

    于末转头看了一眼，林沐年正站在烧烤摊后面，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表情冷淡地望着他。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只是皮鞋上沾了点水泥地上的脏污。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脑袋里有点晕乎乎的：“我忘记看了。”

    林沐年径直越过老板，走到于末面前，好看的浓眉皱成一团：“我都说过了会带你来吃，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于末说：“我饿了。”

    林沐年默然，他回来时的确很晚了。都怪那群发小非要把会所定在那么远的郊区，害得他开回来时就花了一个多小时。他的目光凝聚在桌子上一捆的竹签和一堆烟头c以及地上的啤酒瓶，深深吸了一口气，扯住于末的肩膀说道：“赶紧跟我回去。”

    于末有些醉了，被林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