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尔失败了,他已经竭尽所能,然而却没有服任何人参加他的行动。热心板球比赛的被俘军官要么直截了当的反对逃跑,要么坚持必须得到上级军官允许。丘吉尔反驳在即使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英人仍然应该积极主动的进行斗争,寻找机会打击卑劣的布尔人,但那不过是对牛弹琴。
丘吉尔既沮丧又恼怒,但作为一名有教养的英国绅士,他不能把情绪公开表现出来,只好将怒气发泄到一颗倒霉的石子上。“你们这些目光短浅而且机械死板的傻瓜!”他低声咕哝着,一脚将石子踢飞,但正好打中奉命前来召唤他的布尔军士。
“该死的英国佬,你在干什么!”军士冲到丘吉尔面前,咆哮着,“也许我应该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我很抱歉,霍夫曼中士。”丘吉尔承认到,但漫不经心的语调和随即转向其他地方的目光表明他并不是真的承认错误。它只是一个嘲弄。
霍夫曼变得更愤怒了。“把头转过来并且认真看着我,你这个混蛋!”他又靠近了一点,让丘吉尔觉得唾沫星子已经溅到脸上,“你最好弄清楚,这里不是英国,是战俘营!”
“我过了,我很遗憾。”丘吉尔把目光转回来,继续在火上浇油,“当然,这里是战俘营,不过我认为即使在这样一个地方。你仍然有必要仔细观察四周地情形,不要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
“我一定要教训你,英国猪!”霍夫曼气急败坏,开始卷他的袖子。
不管他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中士显然已经把皮耶特的命令忘了个一干二净一一一一他完全没有注意四周地情形。咆哮吸引了附近每一个人的注意力,英官。士兵,哨塔上的布尔士兵,他们全部停止手中的工作,把目光集中到霍夫曼和丘吉尔身上。最开始他们还只是安静的看着,然而到了霍夫曼开始卷他的袖子地时候,军官们立刻中止了板球比赛。一起走过来准备进行干预。接着一队听到哨兵召唤的布尔士兵冲进战俘营,拦住英官并开始与他们对峙。
局势随即变得一片混乱:作为这场冲突的纯粹的旁观者,被一道铁丝网阻挡在士兵区的英国士兵开始大声喊叫,给自己的长官加油助威。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骚乱迅速升级:越来越多得到消息地英国士兵赶到现场,喊叫声也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霍夫曼才想起他的任务而且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把伦纳德斯潘塞带到这里。不要引起英国战俘注意”,皮耶特的命令既简单又明确,但现在每个人都在关注伦纳德斯潘塞。
事情被他搞砸了。
想到等一会儿将会得到的处罚,霍夫曼的身体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皮耶特的身体也在哆嗦。“这个蠢货!”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训斥他的部下,一边心翼翼的把目光转向一旁。然后他看到一对愤怒的蓝色眼睛。
“你的部下在干什么?”贝斯温格质问到,“他已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这是一个意外。”皮耶特为霍夫曼辩解到。“那位丘吉尔先生一直”
“丘吉尔?”贝斯温格打断他,重新看向营区。仔细观察着,接着又猛的转回来,“你,那个与你的部下对峙的战俘是丘吉尔。”
“是地,他是丘吉尔。”皮耶特极不情愿地承认到,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
他不应该提到丘吉尔,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贝斯温格已经被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皮耶特上尉,难道你的士兵就是用这种方式执行命令的么。还是你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引起英国战俘注意?现在战俘营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中士先生身上。你认为他打算用什么办法把我要的人带到这里,而且不引起英国战俘注意?当然。他永远不可能做到,不是